“好好好,”小鹏乐的找不着北:“我回去,马上就订酒店印喜帖。哈哈,我要结婚了。”一个劲儿傻笑还不忘威胁王科长:“哥们儿,看见没有,这是我老婆,你有事儿说事儿,别打其他主意!”
“小鹏!”美人娇嗔了。
“知道知道,我回去,记得打电话给我。”小鹏上来在美人唇上啃了一口,蹿上宝马,都没看见他发动,宝马已经一蹦三颠儿跳着舞出去了。
王科长看着远去的疯马,包含同情地劝:“田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田小姐嫣然一笑:“在没有看见您之前,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嫁给他,见到你以后,我觉得自己能遇到他真的很幸运。”
气氛骤然一松。王衡绅士地拉开车门,“我订了位置,想请你一叙,有点冒昧,请谅解。”
田小姐落落大方地上车。王科长驱车到附近一个茶馆,在幽静的角落落座,叫来茶点。看着田小姐,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田小姐看手里的花,“王科长有心了,送我黄玫瑰。”
王衡笑笑,还是不说话。
田小姐放下花,正色道:“你找到我,是想问我和天渊的关系吧?”
王衡不紧不慢,“大学同学,两年的男女朋友,曾经谈婚论嫁,因为周景渊的干涉主动提出分手,条件是一套房子和现在的这个单位。”
田小姐微微吃惊,随即苦笑:“我忘了你是警察了。”
“周景渊让你去接近他!”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田小姐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我告诉天渊,福利院有个孩子一直没有人资助,现在又得了重病,想他帮帮忙。”
王科长叹气:“这种理由只有他会相信。”
田小姐温柔地笑了:“他相信,相信这种天天都有多到我们都习以为常的事。我一说他就去拿钱了,还给我联系医院,还专门去看那孩子。前两天又签了助养协议,到那孩子大学毕业,每个月都寄六百块钱。末了还自己在后面补充一条:如物价上涨,按比例多寄。”
王科长沉默不语。
田小姐眼睛里有闪光:“周局不是坏人。这两年我一直在想,当时如果拒绝他的要求,现在和天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看到天渊现在的样子,才知道周局当初没说错,我们不合适。天渊一直没变,我却变的太多了。”
“周景渊知道你们不适合,可他还是让你来破坏我们。”王科长的语气很危险。
想起顶头上司,田小姐笑了:“我想我只是周局用来试探你们的小卒子,你没看见过他真搞破坏的样子。连当年他都只是和我谈了两次而已。”转而黯然:“是我自己还有一丝幻想。不过看见王科长你本人,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希望了。”
王科长知道田小姐说的是实话,对周景渊他王衡绝对比眼前的小姑娘有发言权,“既然你还对他抱有幻想,当初他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拒绝?”
“因为我已经答应周局的条件了。”田小姐低头:“天渊跟我说,想进局里、想要房子,和跟他在一起不冲突,他家里不会真的把我们怎么样。……可是,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王科长一笑,“看来他会喜欢你不是没有道理的”,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的男朋友也很好。”
田小姐终于展颜一笑:“他是个很单纯的人,爱撒娇。和天渊有点像。”
王科长也笑,不觉得有必要和田小姐论证周天渊同志的诡异个性。他可以肯定那,只披着狼皮的羊还揣着一颗半点心,——一半是白痴,另一半——还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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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衙内值了一天一夜的班回家睡觉,进了门又受了一次惊吓:红色喜字遍地开花!从墙壁到天花板、从家具到电器,连红地毯都不能幸免于难,被大大小小的喜字给覆盖。
王科长神情悠哉地依在沙发上,对自己的室内装饰天份感到自豪,温柔地问小周衙内:“小天,喜欢我布置的婚房吗?”
“喜欢。”小周衙内善解人意,“等我一下。”转头直奔厕所,他的晕红症越来越严重了。
王科长款步移驾到卫生间,为抱着马桶做干呕状的爱人担忧:“亲爱的,你没事吧?”
小周衙内羞答答地回应:“王衡,我有了。”
王科长眼角狠狠一跳,深情地伸手扶起他:“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来来来,我炖了鱼汤,快来补一补。”
周天渊不羞答答了,跳起来摸王科长的头:“王衡,你吃错药了?怎么还不去上班?”
“公休。”王科长笑容满面,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餐桌上,贤惠地端上一碗鱼汤,笑眯眯地看着小周衙内。
周天渊跟王科长发誓:“我最近什么都没干!”
“乖,喝鱼汤。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干,”王科长春风般和煦地看着他喝汤,“就是把你们所长菜地里的萝卜全给拔了……”
“咳咳!”小周衙内被汤呛到。
继续给小朋友讲故事:“撺掇高大姐的女儿去援藏,抱着螳螂的儿子告诉别人是你的私生子,在警训中心和特警单挑,趁人家老公不在家跑去告诉御姐陆明彦在外面有外遇,写匿名信把柳时飞的照片寄给赵培青的爹妈,把一桶油……”
“王衡,王衡,王衡”,小周衙内赶紧打断王科长的奇思妙想,“那个,那个……你买了多少喜字?”
王科长对别人的事儿也不是很关心,注意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