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身体和敏捷的反应力,还有那颗精于算计的头脑。而本山藤田则是不折不扣的实力派,实打实的重量级对手,更危险的是,这个男人并不愚蠢,同样也有着一颗机智灵敏的脑袋。
他们皆是各自分部的龙头魁首,一路来旗开得胜无往而不利,从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而眼下,即便是遇上跟自己同等实力的对手,自负的两个人依然怀抱必胜的信念,竭尽全力也要打败对方——
再没有什么比棋逢对手来得更让人尽兴的事情了!
随着两人的分开,激昂坦荡的乐声缓缓也落了下来,陷入一段平和的低潮期。
见到两人的出手,场上的观众一个个屏息凝神,连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对那种快到叫人眼花缭乱的身手更是惊叹到了极点,深以为自己之前看过的那些剑术比赛都远远不如眼前这一场来得精彩绝伦,惊心动魄!
播音室内,一头华丽紫发的男人屈膝坐在桌子上,他的发色是属于那种偏冷的蓝紫色调,衬着那张过于白皙的面容像是绸缎一样绮丽,而不像纪涵希那种紫红如火焰般的色彩,这个男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还是那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阴冷得令人忍不住打颤。
垂眸欣赏着广场上两名顶级执事的决斗,v不由微微上扬嘴角,伸手在调节音响的仪器上轻轻一划,轻柔低迷的古筝琴曲陡然变成了高潮迭起的击鼓声,超高频率的鼓乐仿佛催命的魔音,一下下笔直敲到了人的心脏上,瞬间把决斗场上的气氛推上了高潮——“咚咚咚咚咚!”
微风簌簌,擂鼓震天,刺激着人的耳膜。
仿佛受到了音乐的蛊惑,台上对峙的两人忽然握剑疾步朝对方冲去,兵刃的寒光在空中一闪而过,顶着炎炎烈日在半空划下一道绝美的弧线,仿佛能将空气整块整块地割裂开来一般。
叮当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两把长剑再次交击在了一处,握剑的双方眼神酷冷,五指紧握,以极快的动作进攻防守,发出叮叮的交碰声,众人在台下看得不甚分明,只见得一团凌乱的剑花在眼前闪烁漂移,却不知该将视线聚焦到何处。
很明显,台上的两个男人的实力旗鼓相当,谁都不能保证哪一方必然会胜出,这场决斗注定是一场胶着的持久战。
席成钰的父亲是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男人,他跟普通人唯一有所区别的大概就是那头过早苍白的发丝。此时此刻,这位中年丧子的男人正紧紧得盯着台上决斗的两人,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这场赌局上,如果输了,他即刻就会变得一无所有。他输不起,所以这场决斗,本山藤田必须要赢!
席雪妍坐在父亲的身边,同样是一脸的专注紧张,聚精会神,搭在扶手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指节,心中暗暗祈祷本山藤田可以胜出,弟弟的血海深仇得以雪恨。
受到鼓声的感染,苏瑾年也逐渐收起了好戏的架势,愈发觉得这场游戏变得精彩有趣起来。
虽然说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希望寄托到千重樱的身上,但要是这家伙突然发起狠来打赢了,那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甘当一个翘脚主公。
“噌!”
陡然一声锐响,台上两人猛的掠过对方再次分开,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互换了位置,落到了对方的半个场地中。
千重樱一手握剑,一手撑地,柔韧的腰部曲成一个超越常人的弧度,质朴而锋利的剑刃上一滴猩红色的血珠沿着剑锋缓缓滑落,滴答一声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烈日下,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古剑焕然如新,大概是因为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而兴奋了起来,变得更加的锋芒毕露,兵不血刃——
对面,被削掉了一块袖子的本山藤田幽幽地勾起了嘴角,下颚出被锋利的剑刃划出来的伤口纤细而深长,先是一点一点地渗出血珠,继而慢慢地淌出鲜血来。然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轻轻抬手抹去颊边的血渍,随后放入口中吮吸干净,深幽而冷酷的黑眸中腾起汹汹火焰,仿佛要吞噬一切……
鼓乐声似乎为此停滞了半秒,场上的看客在刹那间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呐,我好像看到血了,那是血吧?”
“本山大人受伤了……”
“快看千重大人的左臂!千重大人也受伤了!伤口好像很深的样子啊……会不会伤到筋脉?!”
“那这样的话算谁赢?!”
“应该还没有分出胜负吧……”
“这样还没有分出胜负?那要怎么样才能分出胜负?非要把对方打得残废倒地半死不活才算是赢吗?那也太残酷了!”
在众人的喧哗声中,台上的两人已然再次纵身一跃挥剑刺向了对方,随着跌宕起伏的击鼓声,两束明晃晃的白色剑光走如游龙,善变如蛇,不过片刻便又你来我往刺了数十个来回,锋芒灼华的刀光剑影下两人的身上立刻又多添了几道伤痕,雪白色的衬衣上早已零落散乱地沾满了斑斑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烈日当空之下,众人只觉得额头血脉暴起,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随风飘零的枯黄落叶落在场台上,更加渲染出了决斗的惨烈残酷。
看着两人剑来剑往的激烈拼杀,就算不懂剑术的看客都能嗅到其间浓浓的杀伐气息——
他们哪里是在比试剑术,简直就是在用性命决斗!
“怎么办怎么办!千重大人受了好重的伤,快阻止他们吧!”
“本山大人的表情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