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臂弯中转过身,变成了两人面对面的样子。

严旭没想到千草会突然转过来,因为身体挨得很近,她的呼吸也那么清晰可闻,便不自觉的闪了闪神,但是下一个瞬间他便怔在那那里,因为脸上突然一痛,千草的巴掌打在了他的侧颊。

虽然力道不算特别重,但是这个打他的人却是千草。严旭愣愣的放开了环在千草腰间的手,脑中逐渐恢复了清醒,他眼睛直盯着千草,紧张的看着她的脸,怕在她脸上看出厌恶的样子。

“现在清醒了吗?”千草说着,然后走下床去将被子拿起扔到严旭身上:“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这么反常,但是你要知道,我虽然一直都没把你当学生,却也像对待友丽一样拿你当朋友,而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很尴尬……刚才那个巴掌只是为了让你恢复正常而已。”

说完千草倒了杯热水放在严旭床头:“家里有感冒药吗?”

严旭不语,目光在千草身上停滞了片刻,终于操起湿哑的嗓音对她说:“你生我的气了吗?”

千草拿杯子的手顿了顿:“那倒不是。”

这样的严旭,怎能让她生起气来。

“老师,如果我是个比你大的男人,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动心?”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的严旭突然问。

千草不知怎样回答啊才好。

严旭突然上前揽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千草小腹上:“你就当我今天烧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好了……”

喂喂,这样为自己开脱不太好吧?!千草想将严旭推开,却发现小腹那里被严旭埋入脸颊的那处衣料突然变湿了。

怔怔的,想要去推开他的手变为轻抚的姿势插在他的细发中,千草觉得那湿越来越泛滥,越来越严重。

严旭本来嘶柔轻细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那些话语纠成了一团从他口中呢喃而出:“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在我自以为情况变好了的时候却变得更糟糕……终于赢了比赛了,终于能用奖金为妈妈支付更好的医疗,可是她却已经不行了,再好的医疗也不能让她醒来和我说说话……老师也是,我以为只要我变得成功了,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了就会有可能让你接受我,可是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想要留住的总是留不住……”

说道这里,严旭的胳膊狠狠围住千草,埋在她小腹间的脸难舍的在上面摩擦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明明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还是忍不住争取,老师可能觉得很浪费时间吧……可是在那个过程中我却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不过,结果往往是有多幸福就有多落魄,有多快乐就会得到多少痛苦,就像他现在一样。

千草叹了一口气,曾听过一句话,如果让一个人*上了你,你却无法回应那个人的*,那么你就会欠了那个人,如果你不*他却接受了对方的*,那么就是欠了自己。

如果两情相悦当然是甜蜜的,但如果是的单恋,不管是*的那方还是被*的那方都会因着这种*感到困扰。

千草知道严旭的妈妈今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一反常态的想要留住自己,也可能是他因为高烧脑袋不够清醒,才做出了平常他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不清醒时的行为,却反应了他在清醒时最想做的事。

虽然不想那么直接的伤了他的心,但不明说的话恐怕是不行的吧……

寂静的房屋内,只能听见千草沉静的嗓音:“严旭,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嗯,我知道。”严旭紧紧闭了闭眼睛,那复杂的泪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流的。

终于……说出来了啊……一天内第二次的伤痛让他的心脏简直无法负荷,虽然强忍着在她面前装出释然并明了的样子,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为严旭找到了感冒药,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千草转过身:“先去睡觉好不好?你还病着,想要明天起不来吗?”

严旭轻轻呢喃着:“烧着也不错。”

千草:“?”

“我知道了。”严旭答应着,然后把感冒药塞入口中,他没有就着水下咽,而是闭上眼睛尝着那苦涩的味道。

耳边传来关门声,她走了。

手上她的体温渐渐冷却,鼻间她的味道也渐渐消散,什么都没有了。不光那些想留住的人都纷纷而去,就连小小的,如施舍一样停留在他身边她的气息也会消失不见。

出国的东西准备妥当,千草拉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千草一眼便望见在大厅等着她的阮西。

她招了招手来到他身边,发现阮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不是乐团里的,一男一女,不管是在二队还是一队她都没见过。

“这是今年国内钢琴大赛的季亚,一个老朋友让他们和我一同去法国的音乐交流会的。”阮西介绍着,千草仔细看了一下这两个人,女的烫着长长的棕色卷发,男的是很普通很大众的侧分头,长相也都属于平常人那类。

“你们好。”千草对他们友好的微笑了一下,对方也很给面子的冲她笑了笑,只不过那种笑给人一种很故意的感觉。

“你就是上次迦蓝二队音乐会的指挥吧?上次我去看了哦,很喜欢。”女子亲昵的挽住了千草的手,男子也恭维着:“听说千草老师这次要去参加贝尚松指挥比赛,我想以千草老师的能力一定会拿奖的。”

这两个人真是……谬赞了啊……千草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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