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额头全是汗,面色不正常的潮红里,他不慎从床上摔下去,还撞倒了床旁的凳子。凳子在黑夜里翻倒的声音格外得清晰,他的脸颊贴在冰凉的地面上,那点凉意浸上来,终于让他一身燥热得到了几乎约无的纾解。但不够,完全不够,宋观难受极了,脑子里混沌的一片。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师兄?”

突然响起来的人声惊的宋观一跳,他脑子里混沌,但神智还算清明,知道此刻自己难堪,绝对不能让人看见,外头说话的人是谁他一时分辨不清,也无心知道是谁,只是咬着牙喊了一句:“出去,别管我。”

这话说出口,宋观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这声音真是一点都不平静,是发着颤还带着哭音的声音,于是门外那人只是静了片刻,就直接用内力把门给震开了。

乔明开了门看到宋观躺在地上,有些怔住,上前将人扶起,“师兄,你……”

一句话未完堵在口中,因为宋观按住了他的肩膀亲了上来,乔明没有动,只是任由宋观急切的亲吻上来,吻了好一会儿,宋观陡然清醒,混乱地往后退去:“我,我不是……”

乔明用手指摸了摸嘴唇没说话,宋观只觉得羞耻,他闻到师弟身上传来的味道,是股冷香,然后他在这冷香里越发的觉得身子兴奋起来,极度混乱里,他觉得自己脑子已经要炸开了,面上微微一凉,宋观睁开眼看到师弟的手指抹过他的眼角,原来是自己很没出息的掉了眼泪。师弟半揽着他,嘴唇几乎贴在他的额际,说话的时候,那些气息就扑在他的面上,微微的热,让他腿有点发软,那是很轻的一声:“师兄。”

宋观听见师弟问他:“师兄,你是不是中药了?”

他闭了眼睛不去看师弟,呼吸有些急促,极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然后他感到师弟的手抚上来的时候,宋观短促地喘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师弟的手:“不行。”但乔明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修长的手指终还是覆盖上来了,宋观几乎要哭出来,“不行,不要了,出不来的。”

是的,前面出不来,快感积累着变成一种难熬的折磨,并且随着时间越久,宋观感到后面……涌上一种难耐的空虚,是这样迫切的想要填满。

他简直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当中,宋观抓到了一点关键,张开了眼睛,他咬牙切齿道:“回头我一定要宰了应三那个混蛋。”

后面的事情也不必多说了,乱七八糟得一片。但宋观隐约记得事情最终全然失控的那一刻,乔明似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而自己的手被反手握住了,视线里乔师弟俯下身,对方的黑发落在自己面上,师弟在自己耳畔低低地念了一句“宋观”,那平素显得清冷的声音里染上其他的色彩,仿佛一直以来刻意压抑着什么东西,此刻全部决堤。

次日,少阳派子弟纷纷听说他们的大师兄病了,去探病的时候,一个小弟子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呀?”这个小弟子年纪还小,正处于换牙期间,一口豁牙说话漏风。

众人只见他们的大师兄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道:“痔疮发作。”

前来探病的众弟子:“……”

小弟子十分天真地仰着头问:“大师兄,痔疮是什么呀!”

痔疮什么的,当然是宋观随口胡编的,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而颇为抑郁的少阳派大师兄,此刻以沉默的姿态坐在床上,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一旁有好心的其他弟子,就如同百度百科那般,细心地为疑惑的小弟子解答道:“师弟,师兄的这个痔疮呢,是一种位于ga-ng门部位的常见疾病。任何年龄都可能发病的,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这病的发病率会逐渐增高。有句话叫做‘十男九痔’,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随机抽取十个男作为样本,经调查显示,里面大概有九个都是痔疮的,可想而知,痔疮的发病率有多高……”

听完科普之后的豁牙小弟子,十分同情地看着宋观,感叹道:“大师兄好可怜啊。”末了,还上手摸了摸宋观手背,然后一脸怜爱地补充道,“大师兄去茅房拉‘嗯嗯’的时候,一定可疼了吧。”

某位弟子在一旁听到这句话,颇有感触,心有戚戚地附和道:“可不是,疼到飞起,连走路都困难,去茅房更是特别煎熬。”

宋观:“……”

小弟子脸上神情越发怜爱了:“可怜的大师兄,我替你揉揉好啦,我小时候受伤,娘都是这么给我揉的,揉完可就不疼了。”

说着就伸了小手抓住宋观的被子。

也亏得小弟子被人拦住了,一群人纷纷道“揉不得”。师弟们闹成一团,宋观拉着被子,作为争闹漩涡的中心人物,他一时也挺有些想吐血的,心间千言万语到头来都汇聚成一句话在心头,那就是不如宰了应三。

不过师弟们闹腾归闹腾,但也并未闹腾太久,因为各自还有许多课业要完成,所以大家并不能久聊,众人在看望过宋观又聊了不一会儿之后,便也就都纷纷告退了。此时正好是正午,乔师弟端了粥进门,宋观视线和对方一触的刹那便立刻就转开视线,整个人也随之僵硬起来,看起来有点木板的僵硬感。

而乔明对此仿佛并未察觉似旳,他走过来坐在了床榻上,勺子舀了粥轻轻搅动了一下,举起来便递送到宋观嘴边。

宋观一见,面目表情僵硬地忙按住了对方的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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