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表示原主没什么要干的事情。

……还真是的啊!

宋观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在心里卧槽了。

卧槽。

你们就应该给这个熊孩子找点事做啊!

妈蛋,这熊孩子搞不好就是太闲了,然后就整天闲得没事干的在那里研究怎么折磨人的!

至此之后的两天里,宋观的日子就变得很规律,各种幸福的宅着,然后在十二点的时候接受系统君赏赐的蛋疼一次。而因为这个惩罚的缘故,宋观他几乎夜里是睡不着觉的,于是作息时间彻底颠倒,白天睡,晚上闹。宋观在持续的两天的蛋疼里,觉得自己真的好正直,正直的自己都要无法直视的哭了,太正直了……太他妈疼了……

第三天的时候,在床上睡成死猪的宋观被云叔从床上挖起来,稀里糊涂的,就被拖上了车,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被推进了医院,再稀里糊涂的,就进了一间病房。

一直等到被云叔推到了一个人跟前,宋观目前那浆糊状态的大脑还没寻思过来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有股很浓重的药味,说不上好闻不好闻,但的确是浓得过盛了。病房里光线很明亮,病床上那个人靠着枕头坐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一些的位置,投下重重的y-in影。

不知是不是光线过于明亮的关系,那个人像是从头到脚都染着不真实的光。过于白皙的肌肤,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透明了的感觉。

云叔放轻了声音,对床上的那个人说:“四哥,宋观来了。”说完了扯了宋观一把,示意他说话。

宋观那严重缺乏睡眠的大脑显然此刻生锈得厉害,完全不能领悟云叔的意思,被扯了一把之后,只傻不拉几地重复:“四哥,宋观来了。”

云叔:“……”

这一番言语往来的间隙里,床上那人睫羽微微动了两下然后睁开眼睛,这个人的眼睛真的生得很美,那样张开眼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仿佛因此鲜活了起来,绽然生辉。

只不过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甚至有些冷。于是看起来,便有那么一些不近人情的冰冷意味。

那人将视线落在宋观身上,没什么波澜,看了一会儿,静静地开口:“在外面住的怎么样?”

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也是一种微微的冷,像在指间消融的逝雪。

木脑子的宋观被这声音给冻得顿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嗯,还好。”

后面的对话,也都跟这个差不多,总之整个过程都是稀里糊涂的,最后被领上车,宋观也不管不顾了,赶紧找好靠垫就往上趴上去,准备睡个天昏地暗。云叔见状伸手掐着他的脸:“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没睡觉么?”

宋观真的好困,快困死了。一把拍开了对方的手,沾着靠垫他的眼睛就闭上了,带着睡意的声音:“让我趴一会儿,昨天看了碎蛋杀人狂故事的续集,真是太可怕了……”

云叔:“……”

完全睡着前,宋观脑中一个模糊的念头,为什么,他怎么总觉得那位四叔,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在哪里呢?

想了想,浆糊成一片的大脑想不起事。实在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

却有了另一个发现——

好像,似乎……是不是有点像小章有?于是他就觉得眼熟了?

……不对不对。

两个人是有点像,但好像,也不只是这样的……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宋观转了一个身,在得出答案之前,他彻底地坠入黑甜的梦乡。

第23章 第二弹 摄影机引发血案

和四叔的这一次见面,大抵算是一个小c-h-a曲。

宋观这一整个白天就是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的,晚间睡足了爬起来,白天的事情只留了一个模糊的大概。九点的时候,接到那个惯例的查岗电话。电话一直都是个妹子打来的,据说是四叔的秘书。

宋观接了电话应着话,想起了白天见着四叔的模样,其实他一直以为四叔会是个十分严厉的大家长的来着。不过话说回来,四叔瞧着真的很眼熟。宋观握着话筒就这样想着,他总觉得那位四叔看着真的很眼熟。很多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另一个人看起来很眼熟,通常是因为这另一个人和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有点相像。宋观觉得四叔看着很眼熟,可若要他对于这“眼熟”一词再做出一些更为具体的解释,说说到底是个怎样的眼熟法,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挂上电话,一旁的章有安安静静地在一个人玩拼图,宋观见着了犹豫了一下,然后蹭过去了点。小孩子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身子绷直了一下,手里正捏着的一片拼图被捏的有那么一点变形。宋观靠得近,这一切变化自然看的分明,瞬间他就在心里泪流满面了。

——看来小朋友真的很不待见他啊啊啊。

不过想想,这情况也是必然的。

身子的原主可是对人家小朋友做出许多十分有创意的事情的啊,一想到这身壳子曾经做过什么事,宋观就觉得自己心中的悲伤要逆流成河了——他一个大好青年为什么就掉到变态的身上去了?这真特么是一个惨剧。

大抵是因为接手了这壳子后微妙的代入感,宋观每次见着人家小朋友都有种无颜以对的感觉。有心想要补偿对那个孩子好一点吧,又无从下手的感觉,宋观琢磨着人家小朋友大概心里头已经恨死他了,扎小人咒他都是轻的。

因为不知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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