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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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大忻朝最热烈的盛夏如期而至。
国公夫人跟二夫人一回国公府,就听闻谢慧齐在她们不在的短短一天里,把五娘子跟六娘子的事定了。
定的不是楚易氏说的那几个穷书生,反而是书院里已经有了功名的书生——这两个书生不是京城人,是持了国公府属臣的荐帖来京念书赴考的,两个人之前虽未及第,但已有举人身份了,且家世也不错,两家都是地方的书香门第家族,且两人都是嫡系出身。
二夫人听了是这两人来国公府求的亲惊诧得很,“这是瞎了眼了?“
这段时日也有人上门来求娶国公府姑娘的,好坏一堆,但能好到这两个举子还有前途的那就没有了。
“孩儿也是寻思了半天才答应的。”谢慧齐这时候靠近二夫人,跟她悄声道,“我看他们也是想跟国公府亲上加亲,二婶,您看,这一次春试,咱们国公府占了多大头?”
楚牙恒甚至因他的能干已经在朝廷上得皇帝的夸奖了,前几天又得了一次赏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睛。
“你便就这样答应了?”二夫人斜眼看她。
“他们要娶,闺女要嫁,您看,这不两厢情愿得很?”
“呵。”二夫人当即冷笑,“你就是给她们好姻缘,这两个人也能给败尽了,你信不信?”
谢慧齐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点头叹了口气。
五娘子跟六娘子一人太暴躁,一人太激进,情绪起伏非常大,是那种非常不擅于控制自己的人,这样的人易于崩溃,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同时也容易给别人带来麻烦。
但谢慧齐老觉得她们还小,也一直处在她们觉得对不住她们的国公府里,心态也没办法好起来,也许等嫁出去了,觉得日子好过了些,也许就会好多了。
总得给她们一条活路。
二夫人见她叹气承认,瞪了谢慧齐好几眼,当场就甩话道,“到时候我看她们对你恩将仇报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哭!”
谢慧齐苦笑点头,“孩儿知道呢。”
“你就是被你哥哥惯的!”二夫人见她说了狠话这丫头也不收回话,扯着她娇艳的小脸蛋就骂,“惯得你胆大包天,以为有他就没人伤得着你?你还嫩着!你伯娘跟我是因着这府里再没个正经主子才宠着你,你是真不知道后宅后院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阴私事,见不得光的坏心思啊?”
“孩儿都知道呢,”谢慧齐脸蛋都被她捏疼了,她不知道二夫人为何老爱捏她的脸蛋,捏得怪疼的她还不敢反抗,“可她们是嫁出去的人,就是恶心也恶心不到我头啊,我们府里都是些像哥哥和您一样疼爱我的人呢。”
二夫人被她气死笑了,死死地捏着她那滑嫩到过了头的小脸蛋,“嘴甜也没用!你以为我跟你祖奶奶一样好哄!”
“二婶……”谢慧齐被她捏疼得都快哭了,“您行行好,饶我这一回罢。”
因着谢慧齐的坚持,五娘子跟六娘子到底是得了门好亲事。
谢慧齐也找了她们来,看到久日不见,颜色都失了一半的两个姑娘家,她摇了摇头。
五娘子跟六娘子见到她,也没有了以往的热切,但到底还是按规矩行了礼。
谢慧齐也没分开她们,把两个来求亲的书生的家世跟身份说道了出来,五娘子跟六娘子听后,谁都没有说话,只顾着哭。
“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要跟你们讲……”
谢慧齐说罢等了一会,这两个人才止了泪。
“你们若是觉得没什么不妥的,我就让他们家中派媒婆上门来议亲,你们看如何?”这两个书生是自己求上门来的,谢慧齐想规矩还是做足了,这也是五娘子六娘子的脸面,以后嫁进去了,她们婆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五娘子跟六娘子是运气好,真赶上好时机了,那两个书生如若不是那么想投靠国公府,按他们的身份,就是娶个四五品官员家中出来的嫡小姐也是能娶到的。
他们现在缺的就是能攀附国公府的门槛。
“慧齐妹妹,我是没问题的。”六娘子哭着回道。
五娘子却一把跪了下来,对着谢慧齐哭着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我就不……”
她就不会那么疯了。
她这几天甚至想过一把刀捅死了这府里的主子,一道死去算了,要不凭何让她一个人在这府里遭这么大的罪。
“现在还不迟……”谢慧齐扶了她起来,苦笑道,“我一直在为你们着想啊,可你们也得给我点时日啊,五姐姐,您说,我来府里这么些日子,您看我哪天是闲着的?”
这府里的里里外外她都要打点,从一天的睁眼开始就有不断的事找她,她也就晚上跟他说说话时才觉得她是有些依靠的。
“我……”因谢慧齐给她找的婆子比前面任何一个出嫁的姐姐都要好,五娘子这时候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六娘子这时候过来拉了谢慧齐的手,也是哭得泣不成声,“是我不好,慧齐妹妹对不住了,你这般为我操心,我却还在心里怨过你。”
“唉。”谢慧齐擦了她的眼泪,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只能说她们运气实在好,在主母们对她们很快就要不耐烦之前,运气砸到了她们身上。
那两个书生那边可能因急于跟国公府定下关系,没出几日就让他们在京中族叔带着媒婆上了门。
这庚帖一换,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