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言情总裁 > 雪月雨飞花 > 分卷阅读93

背上人放了下来,姜雪月晕晕乎乎的着了陆,欲站不稳,风一吹便不合时宜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水凌寒,我好像发烧了?”她嬉笑着盯着眼前模糊的幻影,嗓音有些沙哑,样子有些痴傻。

“嗯。”水凌寒低声肯定。

欲毒刚解,发烧是正常事。

“那现在怎么办,我走不动了,风吹得好冷。”

看着姜雪月一脸单纯耍赖的模样,水凌寒眼角上翘,一伸手便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护住她。

“现在还冷吗?”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

姜雪月用脑袋轻轻蹭了蹭那并不算温暖的胸膛,诚实道:“还是很冷啊,一点也不暖和。”

空气里,一抹笑容如花朵般绽放,盛开在这迷人的夜晚。

夜,如此漫长,竟不忍心就此离去。

第二天早上,姜雪月尴尬了。

虽说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她把这些琐碎的记忆串联起来。于是……

下楼的时候,某人低着头绕道而行,水凌寒不以为然;吃饭的时候,某人低着头扒白饭,水凌寒微挑长眉;上街的时候,某人低着头乱钻,水凌寒唇角略抽;骑马的时候,某人低着头走叉路。

驾马站在原地,看着姜雪月低着头任由马儿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水凌寒不由无奈。

“骑着马想往哪儿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

“啊!”姜雪月一时恍惚,抬头一看,自己的马跑叉了好远。再一转头,水凌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自己。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一些奇怪的举动,脸毫不争气的就红了起来。

“怎么,还不过来?”

“哦,知道了。”姜雪月闷哼一声,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头还疼吗?”水凌寒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还好,除了有点晕。”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忙取下水袋喝水。

“恩,你刚解了欲毒,身体还很虚弱,回去后需要好好休息。”

“噗!”姜雪月瞪大眼睛连连咳嗽,差点没被刚喝的水呛死。这人,这人怎么能这般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不提还好,一提自己又想起昨天干的蠢事。

水凌寒神色淡漠的将脸上被喷的水渍擦干净,动作优雅高贵。

姜雪月傻傻盯着,心里默默哀怨上天果然不是对每个人都公平慈爱,怎么这人擦个口水都那般好看呢?

她正无限感慨加花痴,某个人平静的淡然的冷不丁冒出一句。

“很好,今日回去我要沐浴,你负责烧水。还有,这件衣服已经被你喷湿,希望你能帮我连夜缝制出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简单一点就是白袍被口水喷了,他不穿了,因此惩罚自己烧水缝衣服。

怎么就把水喷在他身上了呢?姜雪月颇为愁苦的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夹马肚飞奔而去。

下午,两人回到木屋,水凌寒二话不说关了房门,一会儿功夫便又换了件洁白如雪的袍子。

坐在桌旁目睹现状的姜雪月对此嗤之以鼻,换换换,就你爱干净!

“水烧好了吗?”水凌寒坐在一旁看着一卷古籍,头也不抬的问。

“哦,好像柴火不够了,因此还没烧。”姜雪月解释道。

他记得走时这些都留了一大堆,水凌寒眉一挑,“哦,是吗,我去厨房看看。”说着便要走去厨房。

“别别别,”姜雪月慌忙阻止,看着他审视笃定的眼神气得直跺脚。

“好啦,怕了你还不行吗?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这辈子才来为你做牛做马……我现在就去烧水!”话一说完,她便怒气冲冲的跑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柴火其实堆得很高,看着这一堆高高的枯树枝,姜雪月感到十分气馁,没奈何的蹲下身烧起了水。

火光晕红了半边脸,她的神色晦暗不明,这样无聊的时刻,人很容易胡思乱想,或者说回忆往事。

院子里突然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波动,姜雪月站起身,靠着窗看向外面。

水凌寒一身白衣,靠着梨树正闭着眼睛吹笛,神情说不出的恬淡安然,那对颤抖的长睫在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的衬托下,愈发显眼夺目。

梨花静静落在他的墨发肩头,纷飞如雨,他是那么专注,笛声亦是如此悠扬婉转,竟惹来无数飞舞的蝴蝶。

姜雪月趴在窗沿,眼神迷离,一时听痴,蓦然间想起了许多伤心事,忍不住想痛哭一场。不一会儿,笛音渐歇,蝴蝶们飞远了,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摸脸蛋,泪珠成串。

水凌寒停了会儿,便又吹了起来,姜雪月瞪大眼,看他周身荧光闪闪,无数游丝漂浮而出,顷刻凝结成一片片尖锐的竹叶。

她揉揉眼睛,想再次确定自己是否看错,这会儿水凌寒却不再吹笛,只见他手指翻飞,玉笛便如长剑般挥洒自如,无数竹叶梨花一直围绕他周身,四周气流急剧波动,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玉笛看似光滑圆润,实则锋芒毕露,在他手上竟比剑还好用。

师傅当年曾感叹:当今世上无人比肩者,水凌寒是也。

外界亦是盛传:悲悯众人慈眉善目逆云天,妖孽当道祸国殃民属叶魇,谪仙入尘翩然如雪玉笛人。

这玉笛人指的便是水凌寒,当然,世人给他的尊号远不只一个,可在她心里,再多的称呼都不如这个巧妙。师傅说过水凌寒是当之无愧的强者,自己远不及他。

姜雪月刚开始觉得好笑,几次见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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