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会挺过去的,这次能够挺过去,下一次也可以。”
陆恒被她的话语激励鼓舞,瞬间抬起头,眼睛清亮,“是吧!我也是这样想的!阙队是谁,怎么可能会挺不过去?就是之前,那两处致命伤他都熬下来了!”
黎雪敛眸,不发一言。
冗长的沉默横亘在这间气氛凝滞的病房里。
陆恒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心:“黎小姐……要不……你哭一哭吧,这样憋着,会憋坏的。”
听到陆恒的这句话,黎雪抬起头,好半晌她才开口,声音很低很静:“……哭不出来了,昨天和今天,我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给流光了……哭不出来了……”
陆恒喉咙一紧,喉结滚了滚,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他可以想见,黎雪带着重伤的阙队四处逃亡躲避,又怎么可能会好过?
陆恒点点头,道:“黎小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去买,你好好休息吧,很晚了。”
见她没有回应,陆恒关上了病房门,疲惫的身体靠在门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黎雪就不顾护士的听劝,擅自下床走到了icu病房前。
透过透明的玻璃板,她可以看到他宁静安眠的面容,他的身上插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管子,鼻息处也覆盖了一层呼吸器,一旁的仪器里,贯穿的是他起起伏伏的生命线,很微弱,但在律动。
就这样,她常常来这里陪他,坐在病房门口,很安静的守着。
在这期间也的确有过危急的时刻,但他都被抢救了回来。
三天后,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但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还不能摘掉呼吸机。
她也终于可以近距离的观看他。
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苍白的嘴唇。
浅绿色的呼吸器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蒙上一层细密的白雾。
顷刻间悄然无踪影。
医生告诉她,“算是奇迹了,他经过那样直接的手术都能熬下来,那可是消炎药,止痛,麻醉药都没有的手术啊,简直就是硬生生的在剜肉,这些也就算了,之后不好好休息反而又大幅度跑动,拼劲血力还能撑下去,倒是不多见。只能说,他的意志力太强了,多次在鬼门关徘徊,都渡了回来,应该是这里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
到了第七天,他终于摘掉了呼吸机,但始终没有醒转的迹象。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曹回心急,忍不住问了。
医生看了看他的身体情况,最终摇头道:“不好说,他这次失血过多,血气受损很严重,即便醒了过来也元气大伤,没有一两年的恢复期别想生龙活虎了,你们这些做警察的,拼命之前也得护好身体啊,你看看他,之前就没调理好,东一处伤西一处痛的,一旦到了危急时刻,这些小细节反而最是要命!”
这些日子以来,医生问病情的时候也顺便知道了他们这群人是干什么的,再说了,又有几人能够受枪伤?
曹回和陆恒被训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说是。
黎雪的伤势倒无大碍,并没有伤及要害处,只是左臂中枪了,生活上小心一点就可以。
陆恒不仅在医院警局两处跑,还要打电话给a市的周芷柔他们。
让他们正式抓捕黎东企,因为那些人早已经供认不讳,全部都想活命,一个个的都推了个干净。
但报告给陆恒的消息很不好,黎东企事先就已经卷钱逃亡了,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
倒是闽南那边的同一伙人都被一同抓捕,也算是件好事,起码能够让人吁了一口气。
至此,黎东企走私枪火的事情完全败露,所有参与人员和枪械等器具一并缴获。
当周芷柔问起阙之羡的时候,陆恒的那张脸苦着的啊,都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阙队危在旦夕,终于抢救过来了?
他敢肯定,周芷柔绝对二话不说立即就会启程飞过来。
权衡了片刻他捏着鼻子说:“没什么,阙队挺好的,哪一次他出马失利过。”
这倒是实话,只不过他避重就轻了。
周芷柔有些怀疑,道:“你让阙队接电话,我有事情问他。”
陆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我的个妈,我这边已经要折腾疯了,你还给我来一脚实打实的,女人的好奇心真是太可怕。
“阙队……现在有事,你知道的,阙队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谈论私事。”
周芷柔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奈何双方距离太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作罢,“那好吧,什么时候启程回a市?”
陆恒骚骚脑袋:“这个……看阙队怎么安排吧。”
等到挂了电话,他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这个姑奶奶呦,真是太不省心了。突然想到仍旧昏迷不醒的阙队,他的眼中出现一抹狠意,他要去盘问那些人,到底是谁伤了阙队!
他二话不说就去了尼泊尔警局,试图询问出什么。
谁知那伙人一齐咬定,是个女人干的。
“女人?哪个女人,我怎么没见到你们这群人里面有女人!敢糊弄我!”一想到重伤垂死的阙队,他就无法冷静,手掌砰砰砰拍着桌子示威。
其中一个人沮丧个脸,肩膀都垮了下来:“真的是那个女人啊,就是那个受伤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
“妈的!你忽悠我呢!”他瞬间就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了,黎雪?呵!开什么玩笑!说谎也该打个草稿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