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没什么威胁。

傅长钰天天往父皇宫里跑,父皇的头发已经白了,他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里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悲哀。

“长钰,等父皇死后,你该怎么办啊。”

“父皇乖乖吃药就好了,不会死的,您还没看着我娶媳妇呢,您说过要看着长钰娶媳妇的。”傅长钰说道。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威严了一生的父皇,竟在他面前哭了,一直喊着,怎么办呢。

傅长钰握着父皇冰冷的大手,执拗的说着:“父皇您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哥哥也会对我好,很多人都会对我好,父皇不要担心那么多。”

然后傅长钰就看到,原本悲戚的父皇眼里突然亮起了光芒,再然后,他一母同胞的皇兄就被立为储君。

皇兄看到他的时候很高兴,傅长钰觉得奇怪,父皇都已经病成这样了,皇兄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呢?

傅长钰不懂,也不想懂。

父皇最终还是去了,皇兄登基,他被封为容亲王搬离了皇宫,离开前,傅长钰看了眼没有了父皇的皇宫。

冰冷冷的,没有半点生气。

他不知道其他皇兄怎么样了,但大抵不会太好。

后来太医告诉自己,他或许活不过三十,傅长钰却并不在意,三十便三十罢,早些下去见父皇也不错。

再然后,傅长钰就遇见了沈酥,那个明媚艳丽,肆意张扬的女子。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一处狩猎场,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骑装,红衣似火,笑的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傅长钰有些艳羡,他也多想放开笑,多想骑着马四处奔跑,多想活的肆意张扬。

第二次遇见沈酥是在皇宫的晚宴上,他看着沈酥离开晚宴,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听到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消息。

那灼灼似火的女子,居然爱慕自己。

傅长钰压抑住心里升起的一抹欣喜,理智告诉自己,他不能耽误人家,但是那抹欣喜却怎么也抹不去。

在街上碰到沈酥时,她正被吴家公子纠缠,看着她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傅长钰鬼使神差的停下,把她带回了镇北候府。

镇北候和镇北候夫人待她很好,所以沈酥才会养成一副不拘小节,不顾规矩,风风火火的性子。

很好,傅长钰想,这样很好,她就该活的这般肆意。

傅长钰不受控制的关注着沈酥,越靠近越觉得她真的很好。

安雅请他邀请沈酥去避暑别苑时,傅长钰还有点激动,但在路上,沈酥却告诉他一个近乎冷血的真相。

他并不是天生体弱,而是中了毒。

想到小时母妃那难以读懂的眼神,以及死前的那一句对不起,傅长钰还有什么不懂。

那个女人为了能让自己儿子登基,不惜对另一个儿子下毒,利用他来争夺父皇的宠爱。

可惜,她却没办法亲眼看到皇兄登基的那一幕了。

后来在避暑别苑遇害,当那名刺客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傅长钰突然慌了,他发现自己怕死,因为死了,就看不到沈酥了。

他没死成,沈酥救了他。

傅长钰想,这辈子没办法娶她,便护她一世安稳罢。

但是意外总是来的突然,皇兄的一道圣旨,将他和沈酥牢牢的绑在一起,无法分开。

他怀着忐忑的心去见了沈酥,对她说,如果她不喜欢,那么自己可以去求皇兄撤回旨意。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似乎连嘴都是苦的。

“容亲王放心,我并没有不满意。”

“叫我沈酥,或者酥酥吧。”

傅长钰觉得,这约莫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了。

后来在沈酥帮助下解了毒的傅长钰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让那些侄子们互相争斗,被燕庆帝厌弃。

在燕庆帝弥留之际,傅长钰进宫看了他一眼,苍老的容颜上浮现当初父皇同样流露过的悲戚。

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

三皇子造反被捕,燕庆帝殁,傅长钰登基。

他承诺过,要给酥酥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做到了。

……

傅长钰当了几年皇帝一直未曾选妃,后宫始终只有一位皇后,这是他答应过的,只护她一人一世安稳,所以只有她便好了。

看着下面的朝臣因此吵成一团,傅长钰觉得很心烦。

“够了,诸位卿家若实在是无聊,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百姓过得更好,天天把眼睛放在朕的后宫,朕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傅长钰甩袖离开,心里愈发烦躁。

沈酥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傅长钰最近越来越紧张。

“皇上!皇上!娘娘要生了!”一名宫人急匆匆的跑回来,傅长钰看了眼她,觉得挺眼熟,再一看,这分明就是酥酥身边的贴身丫鬟,翠竹。

傅长钰想也不想的缠着凤鸾宫疾步而去。

“皇上万安。”

傅长钰一把推开那些碍事的人,朝着最里面走去。

“皇上,里面血腥太重,您是天之骄子…”一名太监连忙上前阻拦,傅长钰一脚踹开他,黑着一张脸掀开帘子走进去。

产婆围着床榻上的女人,傅长钰的出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他走到沈酥身边,后者精致的小脸已经惨白,脸上满是汗水。

“酥酥,酥酥没事的,我在这里。”傅长钰握住沈酥的手,恨不得替她受苦,“疼就咬我的手,酥酥。”

“娘娘,再用点力,加把劲。”

一盆又一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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