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把兔子刻好后,再做把吉他来着,按我这个手艺……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在娱乐圈混的人总是要会几样才艺,专业唱歌跳舞他不行,抱着吉他弹两首曲子随便哼哼还是会的。
早前就听说过有手工木吉他,也能弹出声响。接触过木雕后他就萌发了这个念头,想自己做把木吉他留作纪念。
就现在他刻个兔子耳朵都不知道从哪下手的局促样,肯定没戏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你天赋异禀也不一定。”韩松把耳朵轮廓弄好,手往下移去刻同侧的兔腿。
“拉倒吧,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嘲完,他手捡起一根细竹丝玩弄,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我该去干什么营生才合适。”
好不容易拜个师傅,结果师傅跑了,这运气也是绝了。
董传林脑袋放空,甚至出现自暴自弃念头。“干脆子承父业,跟着我爹去学种田好了。”
靠着粮食收成吃饭肯定饿不死,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挺好的。
“不行。”韩松停住手上动作,认真地和他分析。“种田完全是靠天吃饭,不确定x_ing太强。董叔肯定是想你精通一门手艺,不至于只能守着一亩三分地活。”
董传林抬头望着他,喃喃道:“可我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明天我再陪你去找,种田不行。”韩松沉声说道,紧接着又无情补充:“打猎也不行,我不当这个师傅。”
董传林撇撇嘴道:“你真够小气的,不教就不教,我还不乐意学呢。”
忽略他的抱怨,韩松接着雕刻,兔腿轮廓弄好后他把木屑吹散,木头往身旁的人怀里扔。
“闲着的人就喜欢想东想西,你负责把剩下的搞定。”
木头一半成型,一半光秃秃。董传林捡起木头像拿着烫手山芋,连忙推拒:“这个我不会,还没学。”
韩松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板着脸凶道:“照搬照抄瞎琢磨总会吧,有时间废话还不赶紧弄!”
他的神情过于严肃,董传林气势顿时弱下,反驳道:“凶什么凶,说你像教导主任你还来劲了。”
管的事情比他爹还多,脾气还不好,老是凶巴巴的。
韩松翻个白眼懒得理他,小屁孩就是喜欢自怨自艾,越搭理他越得瑟。他捡起柴刀继续剖竹篾。
吐槽完,董传林才乖乖拿起刻刀雕刻,嘴里不服气地念念有词。
果然是凶一点才会听话。
董传林静下心来琢磨一番,真让他把另一侧的兔耳朵给刻出来了。不仅有模有样还比韩松刻得漂亮,他忙不迭拿着成品在韩松眼前得瑟。
韩松被他小孩子的举动逗笑了,故意沉着脸装作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到一边去。
董传林调皮地朝他做个鬼脸,心情大好地哼着歌刻兔腿部分。
把编竹篮要用的竹篾都准备好,韩松放下柴刀,弯腰去规整竹片时,用余光瞟到兴致勃勃的董传林,嘴角不禁上扬。
……
董传林本以为韩松说要再带他去找手艺只是一时的安慰词,没承想他是认真的。
次日,董传林原本不打算去面摊帮忙,想留在家里跟着董光承去地里帮忙。
结果韩松一听到他要去田里后,脸色立变,镇定地和董光承打过招呼后,生拉硬拽着他一起去村口赶牛车。
董传林刚想辩解,就被一个冷酷的眼神给吓回去。
除董传林外,董家其他人对韩松的印象都很好。看到韩松愿意管教自家小儿子,董光承十分乐意,没多解释他就顺利地把人带走。
强劲有力的大掌握住董传林的手腕,大掌的温热穿过皮肤渗进血液。他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个动作会不会亲密,只顾着拼命挣脱。
看着黎叔的牛车就在前头,韩松才松开手,瞪一眼董传林后自顾自往前走。
董传林揉揉有些发红的手腕,小碎步追上去。
“我不是想去学种田,是因为这几天我爹老念叨腰痛,我才想跟着去帮忙的。”
话语刚落,大步大步往前迈的身影蓦然停下。
在董传林以为他要回头道歉时,他用比之前更快的步伐往牛车赶去。
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都已经走到村口了,现在回去家里人肯定追问他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要说韩松是担心他子承父业当个农民?
在董传林停下来感概时,韩松和率先出发的董传良会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不出声也没动作。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董传林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透出来的期希。
算了算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想受罪就让他去好了。董传林长叹一口气,认命地向前走去。
谁让偏偏是他来自现代呢,都是老乡,不多体谅体谅实在过不去。
一路上,韩松都沉默不语,好在他平时也是这副傲娇样子,没引起他人注意。
下了牛车,董传林先是故意走最慢,拉开小段距离后,他快步往前冲。在经过韩松身边时,猛得跳起来拍了他的脑袋,没等他反应后便嘻嘻哈哈逃跑。
韩松顿时懵了,一旁的董传良看到小弟调皮样子,连忙替他道歉,朝着一溜烟就跑进人群消失不见的人责怪几句。
两人到达面摊时,董传林把桌椅板凳都摆好了,看到韩松后又做个鬼脸。
刚解释完小弟只是一时兴起无恶意,这下董传林的举动啪啪打董传良的脸,他向韩松尴尬地笑笑,追着上前去管教董传林。
韩松收到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