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呆呆地坐着,一句话都c-h-a不上。
他转头看韩松,听得一本正经极为认真,嘴唇抿得紧紧的,时不时点头赞同。
看着看着他晃了神。
通过长辈对未来的caocao规划,他在脑海中慢慢勾勒——韩家会在他生辰之日前来提亲,不久后他们会定亲,在丰收的季节洞房花烛……
事情的细枝末节他一笔带过,唯一能勾勒清楚地便是他身旁人的容颜。
“传林,想什么呢?赶紧把生辰八字报给你娘。”叶淑华笑着喊他。
董传林倏然回神:“啊——好。”他抬头仔细回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断。
“别想了!”刘月没好气道:“脑子都不知道飞哪去了还怎么想,还不如我自己来。”她嫌弃几句后报了一串时辰给负责记录的董传良,正确且流畅。
董传林嘟囔:“您都知道还问我……”
“问你两句都不行了啊?!我看你是故意和我作对!商讨这么大的事,你就只知道一个劲地傻笑,一点意见都不说,到底你成亲还是我成亲啊?!”
落在董传林腰侧的手还是晚了一步,尴尬地停在空中。停留片刻后,迅速又轻柔地捏了把他腰上的软肉。
董传林顿时泄气,瘪着嘴道:“我又没成过亲,哪来的意见来提……”见刘月脸色骤变,他又立即改口道:“儿子这不是放心您嘛,娘细心能干,一定能把事情都处理妥当的!交给娘,儿子放心!”
刘月白他一眼,掩饰不住嘴角的笑:“马屁精。”
众人哄堂大笑。
刘月面色有些好转,语气却依旧嫌弃,挥手赶人:“松哥儿你赶紧把他带出去,省得待在这里碍眼,一点正事都不干就知道油嘴滑舌。”
韩松朝各位长辈颔首,听话地牵着董传林离开。
出了门,董传林彻底松口气。
“你……在屋里待着很难受?”韩松酝酿了很久才问出口。
“也不是难受,就是闷得慌。”
韩松不吭声,藏在衣袖里紧握的两只手黏得更紧一些。
看着前进的方向,董传林问:“去你家?”
“嗯。”韩松点头,“外面太冷了,不能多待。”
董传林没说话,顺从的跟着他走。进了房间,他很自然地脱掉外衣窝进被子里,忙不迭搓搓冻到僵硬的手指头。
过了好一阵,韩松才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暖壶。
在寒冷的冬天,看见暖壶比看见金银财宝还要激动。
董传林伸手想要去接,韩松却不让,慢吞吞地脱掉外衣,将人圈到怀里再把暖壶塞他怀里。
前后都热腾腾的,冷气很快消散,董传林懒洋洋地靠着,昏昏欲睡。
“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韩松:“晚点。”
“行,要是我睡着了你记得叫我。”董传林应景地打个哈欠,喃喃低语:“也不知道她们哪来这么多事商量,没完没了也不嫌累。”
眼皮刚合上,身后冷不丁传来问句。
“你很累?”
“啊?”董传林不解:“我不累啊,就是困了。”
韩松又问:“秋天办婚事不好吗?”
“没啊。”董传林彻底懵了,拧头看他:“你在想什么呢问得乱七八糟的。”
圈在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动起来,韩松语气变得低沉:“吃完饭你就一直在游神,哪里不满意你和我说,我去调节。”
厚掌沿着腰线下滑,倏地握住。
带着凉意的手碰上温热,惊得董传林打个颤,声音抖了抖:“你、你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一番无痛无痒的话意料之中的没人搭理,反倒有推波助澜的架势。
大掌上上下下的运动,手心的硬茧磨得又痒又疼。
速度由缓慢渐渐变快,挠人心窝的痒完全覆盖了那丁点的疼。
董传林不由自主地轻哼两声,带着几分享受之意。
良久,他吐出一股长长的气,头埋在韩松的锁骨窝处,心仍然跳得剧烈。
“舒服吗?”
韩松温柔的问话换来的是董传林粗鲁的拧肉,随后才听见如蚊蝇般的声音。
“嗯。”
趴了许久,董传林才觉得自个彻底活过来,红着脸催促韩松下床去清理。
在脸颊上亲一口后,韩松勾着唇角起身。
一点都不避讳沾染白灼液体的右手。
反倒是董传林不敢正眼直视,一脸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