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她们小声的议论。
“哎!听说你看护的那个高级病房的男人又发脾气了?”
“别提了,受不了他。”叹气。
“真是难为你了,又辛苦又委屈。”安慰才结束,开始了八卦模式:“不过听说那个男的是个大老板哎!”
叹气的人声音高了八度:“别搞笑了!那个人除了脾气,浑身上下还有哪一点看起来像是个老板!”极为肯定的态度,坚决杜绝一切造谣。
“你别不信啊!要不然你说人家怎么住那么好的病房?”极力说服,有理有据。
“你可拉倒吧!谁家还没几个有钱亲戚!他不是有个弟弟么,那才叫做老板好不,那气派……还有最常见到的那个年轻的男的,就是他侄子!看着就是有身份的,又帅气……”
“……”
几个站在后面的女人没有再听,相互看着对方,心领神会。
出了电梯,几人目不斜视,径直往杨思林的房间去。几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出声,都不自觉地放缓放轻脚步,声响极小地来到病房外。由是,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然后,打开门进去的几人,无一不将里面的一幕尽收眼底。
一身纯白色护士服,身形娇小的年轻女人,弯着腰,一双手撑在床上人身体的两侧,头低低地悬在床上人的脸上方,从她们的角度看,那两张脸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当然,看不到那女人的表情……
事实上,她们的眼睛并没有欺骗她们——那两张脸确实……呃,应该说两张嘴,四片唇瓣,贴在一起……
感觉到不对劲,女人猛然抬起头往门口的方向看过来,看到几张表情复杂的脸,脸的主人齐齐被定住一般,动作僵硬地站在那里。女人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几乎是跳起来般弹开了床边,低下头不敢再看她们,紧张得手不知往哪放。
“杨……夫人,杨小姐林小姐……你们来了……我先出去了……”磕磕绊绊说完,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了。
跑出门闯过走廊躲进卫生间,整个人虚脱一样坐到马桶盖上,捂脸羞愧:
要死了!要死了!天哪!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怎么会没发现有人进来!该死!怎么办怎么办……
几名目击者被那一幕震撼到了,心思复杂,难以言表,在门口呆愣了良久,才回过神迈开步子走进去,去看看那个魅力无极限的男人。
自己的儿子都成了植物人了,还能吸引女孩子,遭到女孩子的轻薄……此刻洪欣的额头上挂着一个超大的“囧”。
真的是,心情都开朗了许多。
杨思林被打理得清爽干净,除了脸色比常人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安静熟睡一般。
洪欣伸手去摸摸儿子,感受他不冷不热的体温,又看看吊着的药瓶,每一样都仔细无比。窗帘被杨思童拉开,太阳射进来,相当刺眼,立马又拉上,感觉到房间里适宜的温度,索性拉开遮阳的一层,留着薄纱的一层,透些阳光进来。
杨思林也算是病情稳定下来,不需要精密复杂的仪器维生,因为药物对他帮助也不大,用多了反而不好,所以现在每天只输营养液,专门的护理人员每天给他清洁、按摩……
到底是林娜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得多,没一会儿就给她联系到这上面来。放开正在摆弄的鲜花,眼珠子滴溜一转,看舅妈专心看护儿子没注意到这边,很八卦地拉过杨思童,小声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才那个小护士,照顾你哥也有两年了吧?她喜欢你哥,这每天清洗换衣服伺候这个那个的,岂不是……”
杨思童一听显然被吓到,眉毛挑了好几下,回过头眼神复杂地瞄了一眼床上的人,深吸一口气以平复眼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哥每天被一个女人剥光了,暧昧窥视、亲吻爱抚,抑或更甚……
呸!
思想龌龊!
看着挺清纯一个妹子,怎么能这样想人家呢!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会情不自禁的!就比如自己,有时候早上醒来,看到付悠扬仍在香甜梦中的样子,会鬼使神差地凑近了做些什么……
呸!
又想到哪里去了!
杨总裁受不了自己时不时不听使唤的思绪,受不了自己脑子里时不时跳出来的画面,又是吸气,剜身边时常给她灌输不良思想的女人一眼,没好气,
“你呀天天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把心思放到正事上,多给公司创造业绩,多多贡献!”
林娜不屑她那一副明明已经脑补过却又打死不承认的表情,撇撇嘴,不乐意道:“鄙视强行转移话题的女人!鄙视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再怎么鄙视我也是没有用的,你自己思想不端正!人家多清纯的一个姑娘,被你想得那么猥琐——”
“切!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想歪歪了么,你要是纯洁有本事没听懂我刚才那番话!”
“……”
过了一会儿,杨思童沉思够了又道,
“反正她看着也不像是有坏心思的人,不过就是喜欢我哥罢了,你也不要想做些什么,吓坏了人家我上哪儿找那么勤快负责的人?”
林娜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最终也闭了嘴,不过那脑子却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
话虽如此,杨思童稍一斟酌,还是作出一个决定,一出了医院大门,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保安部吗,帮我查一下市人民医院一个叫易娇娇的护士,工号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