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爷爷原先管这虎头牢时你小子还不知在哪个妇人裆里,钥匙拿来!”
铁锤无法,只好从腰间摘下的那一大挂铜锁匙中理出两个阳雕了狴犴图案的递上。五爷一下捅开第一道门,又艰难的弓着身子挪进第二道门前开锁拉门。
宋鑫也不知自己被绑在这木架上多久了,只记得日头最初还能照到全身,慢慢地便只剩半个头顶。最开始是热,然后是痒,再后来就疼。全身大半重量都挂在双手的大拇指上,他早就没了知觉,也不知以后还开不开得了弓。舔了舔唇上的咸腥,喉头也泛起了甜意,那些龟孙子不是把他忘记了吧。
这帮子酷吏也太贪了,几百两银子下去竟没探着底,也不知小良熬不熬得住,正想着,耳边似乎听到响动。只是他这会已经僵了,略一动脑袋,不仅颈骨“咯咯”作响,还疼得销魂夺魄,这种滋味真是酸爽的很。
五爷看见被挂在院中的宋鑫眉头立时拧得像麻花,那人头面肿得斗大,浑身血渍处爬满的蝇虫,见人走近也不肯飞远,“嗡嗡”的乱转。两根吊起的手指已经变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