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常崇回应,两人便立即下了山崖,回到了帐篷,云帝旿坐在床上又吐了一口鲜血,离珩见此便准备跑去寻医,却被云帝旿呵斥下。
“取医箱过来。”
“可……”离珩眉头一蹙,最后便只能抱着医箱过来。
衣带解开,露出了狰狞的伤口。只见那银质的箭头还留在云帝旿皮肤中,距心脏不过一寸距离。
“药……”
离珩不敢马虎,将药递给了他,又迅速扯开了纱布放置一边,右手拿着镊子迅速将那箭头拔出,云帝旿将药洒在伤口上,然后将纱布层层缠绕。他白皙的面容上渗出了密汗,唇色也有些吓人。
“离珩,合弘一死,你整顿兵马迅速西行进攻东阳,宣容一地交由雪国处理。”
“末将遵旨,”离珩握拳,然后有些担忧道:“可是皇上您的伤?”
“近日若有人寻朕,你就说朕在研究东阳一事,不便打扰,军队按正常速度前行,不必考虑此伤。”
“是。”他颔首退下,放下帐帘时又向帐内看了一眼休憩的人,叹了一口气。
身为皇帝,久居皇都,本可安逸一生,却驰骋在险峻的沙场,这一年来,帐内的人已不知添了多少伤口。
夜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