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盛齐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第二天的时候,白樱发现盛齐很早就醒了,倒不说像是一整夜都没睡过,但在这之后,从前的那个盛齐仿佛又回来了。那个曾经眼里都是白樱,处处想着白樱的男人,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不知道这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但也许真的就是想通了也说不定。
“白樱,手机拿好。”
“嗯,和女儿打完电话了?”
“是啊,她惦记着自己的小礼物呢。”
白樱刚接过手机,铃声就开始响起来。来电显示写的是“顾易”。
“我接个电话。”白樱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拉上门。“喂?”
“白樱?”
“是啊,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哦,我来问问你们怎么样?”
“挺好的,这次多谢你了!机场的时候还特意拜托人来接应我们,之后的旅行也都非常顺利啊。”
“顺利就好,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让我们家的小伙子带你们四周玩玩的,接过谁知道他这个周末又特别忙……”
“没事的没事的!一直麻烦你我们也不好意思啊。”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再派车来接机吧?”
“不用那么客气了!我们明天就飞机回来,到时候打个旳也挺方便的。”
“好,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哎,这几天忙着玩忙着休息,都忘记跟你说了!”
“怎么了?”
“巧也是巧,前两天我不是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碰到了老同学嘛,当时也没来得及和你细说。她条件也不错,也不知道怎么拖着拖着到现在还没对象,但是我担保她人还是不错的!我想了想,就打算介绍你们认识。”
“对,你之前打电话跟我提过。”
“我把她的名片也用微信推给你,你可要先加人家啊,别拖着不加就要错失良机了啊。”
“我也就是临走前跟你随口说了一句,你那么较真?”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我看你这是急着要甩开我吧?”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
“别闹了,我把你的微信号都推给人家了,你就先联系联系看看吧?”
“好吧。”
“那还有别动什么事情吗?我还有一堆行李要……”
“你忙吧!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你就告诉我,打个电话就行,我一直都在。”
“嗯。再见。”白樱不是不懂顾易的暗示,只是一直都装糊涂想要蒙混过关。有些事情挑明了反而尴尬,顾易是个好朋友,白樱还不想失去他。
挂上电话,白樱有些惆怅。一转身,被玻璃大门背后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站这儿干什么?吓我一跳。”
“和顾易打个电话怎么弄得神神秘秘的。”盛齐为白樱来开玻璃门,为她披上一件薄外套。“夜里凉,站在外面容易受冷。”
“老公你真好。”白樱环着盛齐的腰,靠在他的怀里。一直以来想要的只有盛齐一个人罢了,别人的爱再多也不稀罕。
“这次玩得开心吗?”
“嗯。”
“你之前一直说的朋友,是在说顾易吧?”
“你说推荐这里的景点的事情?”
“对,去了一个好地方呢。”
“是啊,他儿子在这里念书嘛,所以知道的都比较多。”
“他该不会正好认识夏雨天吧?”
“不认得啊,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哪有这么巧,怎么了?你碰到夏雨天了?”
“嗯,那天去花园的时候,后面的教堂在举行婚礼。”
“那——那么巧啊!真是太好了,夏雨天还好嘛?”
白樱本来想问“那是不是也碰到任安容了”,最后还是话锋一变,没有提。
“挺好的,我看她过得不错。说是过一两周回国办宴席,到时候再见。”
“你怎么先前没告诉我?”
“小插曲嘛,回来一累就忘记说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你那个时候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
“可能是时差的关系,整个人都不是很精神吧。”
白樱的危机感忽然强烈起来。难道盛齐这几天的变化都是因为任安容?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可怕的。虽然只是凭着猜测,但是白樱觉得或多或少盛齐的变化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质问出来,又要说自己是臆想,到时候又要吵起架来,得不偿失。还是静观其变才是上策。但是白樱潜意识里觉得,要让盛齐远离任安容,才会比较安全。
没有自信?
一个结婚七八年的人面对前任,总还是有胜算的,更何况还有小孩子作为筹码?
白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掂量自己和任安容的分量,足以暴露她的不自信了。
但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作为曾经的同班同学,白樱是看着盛齐对任安容的一步一步的追求,是看过他的狂热,他的坚持,他的失望,还有他的心灰意冷。若相比之下,白樱有时候觉得,可能自己给盛齐的感觉不如任安容那般刻骨铭心。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白樱很害怕听到陈奕迅的这首歌,因为有时候会担心,自己比不过盛齐身边其他那些他得不到的人。这种担心在很久之前消失过,直到再次看到任安容的时候。
“早点休息吧。这两天玩得挺累的,明天早上还有赶飞机。”
盛齐松开白樱的手,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