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余竞瑶的头抵在他热烫的胸膛,落水前他们也曾相拥而眠,那个时候的余竞瑶又惊又怯,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然此刻,她只觉得这一切都这么自然而然,很熟稔的感觉。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安抚自己的吧。身子暖暖的,余竞瑶的心像飘在云端,被柔软温暖轻云裹着,安稳极了。
第二日清晨,沈彦钦没等余竞瑶醒来就走了,她唤了霁颜,可进来的却是霁容。
“殿下呢,在后院吗?”
“殿下带霁颜去了正堂了,晋国公和夫人来了。”
余竞瑶一惊,“他们怎么来了?”
“听说是今早上金童去请的。”
余竞瑶恍然,想起沈彦钦的话,她明白了。
余竞瑶落水的事,珲王未放在心上,毕竟人没事。可没想到晋国公竟带着夫人上门了,他慌了。瞧着他对国公谄媚的样子,真看不出哪个是一等亲王,哪个是三等国公。
“听说我女儿是被人推到水里的,这人必须揪出来,珲王府一定要给个说法才行。”
正堂上,身量魁梧,一身紫棠袍衫的晋国公坐在上位。他年纪略长珲王,眉宇间风霜显露,威严震怒,气势把整个大堂的人都压了下去。他怒视着珲王,武人的目光,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