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拉住他的衣摆:“要把这些都丢了吗?”她有些著急,“可这都是孟芃芃给我的,是她的好意。”她觉得这算是孟芃芃给她的一份礼物了,虽然很别致。
周自恒没有做声,站在床边,目光幽暗。
明玥就更著急了,跪坐起身:“这些东西的保质期都有五年呢!”
言下之意是不能浪费资源,或许也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她跪立而起,肩膀上的凉被顺势滑落下来,水红色的睡裙再一次展现在周自恒眼前,整个过程好似电影慢镜头,而从他这个角度,恰能看清她胸前的一片润白,好似雪顶玉髓。
周自恒猜想她没有穿小衣。
借由这个念头,他再一次觉得受到诱惑,“**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来来回回在他脑海中盘桓。
周自恒挪不动脚步。
而明玥以为他是妥协,于是掰开他的手,从里头把包装袋抠出来,在这过程中,她非常大胆,甚至鼓起勇气,做了一个长远的期许:“保质期有五年,我们可以……留到以后再用。”
她真诚地说著,并且拉了拉他的手。这双手今天下午把一枚永结同心锁和一块红绸挂在了天门洞下,明玥由此希望,神灵真的可以听到他们的祈求,让周自恒拉著她走过这一辈子。
她的话语很有暗示性,周自恒低下头时,正对上了她的一双眼睛。爱慕是可以从她的眼睛里流泻出来的。她实在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因为这一点单纯,周自恒再次坚定心念,把凉被替她盖上。
“我是想留到以后再用。”他开口,声音比他想象的要沙哑,他舔了舔嘴唇,斟酌字眼之后,告诉她,“可这些,我们可能用不了。”
“为什么用不了?”明玥仰起头,一截脆弱的天鹅颈连接锁骨,常年练舞,使得她的仪容姿态极其优美。
为什么?
周自恒也有一点脸红,但他还是尽可能地解答了明玥的疑问:“因为这并不是我的尺寸,还需要再……大、大一点。”
他曾经动过购买的念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还是对尺码烂熟于心。作为一个学霸,周自恒把严谨研究的态度贯彻到了生活之中,他对数字和符号很敏感,也对其后代表的意义很感兴趣。
明玥却并不了解,她甚至没有仔细看过避.孕.套的包装,只是记住了“超薄”“轻透”几个词语。但听得周自恒的回答,她下意识地保有一个学生的态度去学习,于是不自觉看向了他的腰腹以下。
但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的眼睛被周自恒伸手蒙住。
“不要看……”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手心很热,手指尖都有些酥麻颤抖,“小月亮,别看。”他把“小月亮”这个称呼喊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明玥。
明玥的眼前是一片悠悠的暗,指缝里的微光带了暖黄色,她松开了周自恒的衣摆,点了下头,轻声配合他说:“嗯。”
周自恒松了一口气,但他心里却有一点点的失落。很显然他期待一些事情的发生,最后因为珍视,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情.事。如果周冲得知这一切,周自恒想,他一定会骂他是“怂包”。又觉得明岱川如果知晓一切,也会骂他“混球”。
两边都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周自恒轻轻笑了一下。他实在不是一个柳下惠一般的人物,会心动会动摇意志,在清明的思维被吞没之前,周自恒翻出了一件睡衣,他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玥的眼睛依旧是闭著的,听到一阵脚步声和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挲声,她才睁开眼。
“要去洗澡吗?”她问。水红色的睡裙很衬她雪白的肤色,使得她的肌肤晶莹之中透著妩媚。
“嗯。”周自恒抿唇应声,用衣物遮挡身体。
“可是你已经洗过一次了。”明玥继续说。
周自恒没有否认,他点头,很诚实:“但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两人心照不宣。冷水会冲刷掉他心里升腾起来的火焰,浇熄不过早萌芽的念头,也能让他的脑子清醒一些,不再默背活色生香的《长恨歌》。
和他今晨的做法一样。
张家界已经彻底入夜,天空如同一方晕开的浓墨,河面上没有波光,唯一的明亮来自于远处天门洞的灯火。
明玥能想象出同心锁在灯火照耀下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她沉默了许久,在他要拉开浴室玻璃门的那一刻,踟躇开口:“你可以不洗,真的会感冒的。”
她话里有话,这个“可以”表征许多含义。
周自恒的手触碰到了冰凉的门把手,他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身上的温度有多高。他欣然同意明玥的话,却并没有走向她,反而转身去了阳台:“你说得对,那我去阳台吹吹凉风。”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手指关节已经微微发白。
他在强装镇定。
明玥轻而易举点破了他的伪装:“可是阳台没有风。”张家界山高楼高,来这里的第一晚,就知道澧水边上没有风。
明玥从床上下来,身上的凉被落下来,赤著脚,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身上的睡裙在灯光下荡漾出水一般的波纹,和她的人一样柔美。周自恒低著头,看著地板,她的脚尖落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舞蹈,步步生莲一般。
她的脚也生的很美,足尖小巧,脚趾整齐修长,指甲修剪地圆润,透出一层粉红色的光泽。
“你可以摸摸我,周周。”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