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又在议论。
“崔景钰与我是同窗。他本是极聪慧之人,若不是之前贪功冒进,同那位纠缠到了一起……”
“嘘……”
“咳咳。总之,他如此一来,倒算是终于想清楚了。”
“我怎么听说,公孙将军膝下有一yòu_nǚ,今年正十七,还未婚配。崔景钰那小子才被孔家退亲,不正好可以娶她?”
几个年轻官吏说说笑笑,话题渐渐有些不堪入耳了。丹菲红着脸,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段义云成亲的时候,崔景钰命管事千里迢迢送来了贺礼,却是没有给丹菲捎个只言片语。
丹菲有些失落,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暧昧的关系就是难找到一个确切的衡量标准,似乎可以再亲密一步,似乎又很疏远。
入冬下雪后,丹菲就常常想起崔景钰只身单骑、匆匆原行的一幕,心里就会一阵抽痛,仿佛声声马蹄都踏在了她的胸口上。虽然她也知道,崔景钰是外放,又不是流放。他离京定是有部曲家奴跟随左右,浩浩荡荡,绝不可能如她臆想中的那般形单影只。
可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