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崔景钰神情淡然,“若寻不到我想要的,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也不愿将就。”
崔大郎啼笑皆非,“阿爷极恼火,都说要将你赶出家门了呢。”
“不后悔。”崔景钰趴下,闭上了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丹菲乘着牛车朝大明宫而去,一边满腹疑虑反复咀嚼着段夫人的话。、难道崔景钰另有喜欢的人,婚事上出了变故?
他能喜欢谁?
丹菲脸一热,又想起了那个吻。
别遐想了。丹菲自嘲一笑。他们俩直到最近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哪里有什么情爱可言?醉酒后一个戏谑的挑逗,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那又是谁?能让崔景钰连孔华珍这样完美的女子都甘愿舍弃?
空气闷热,天空中阴云翻涌,一副大雨欲来的迹象。丹菲眼看不妙,催促赶车内侍加快速度。
不料车行到平康坊,头顶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浇得人张不开眼。丹菲只得让停了车,带着宫人在一间酒馆里躲雨。
此处正是平康坊和东市交接之处,酒馆里龙蛇混杂,汉娘胡姬皆衣衫艳丽单薄,同男人们打情骂俏。客人们多是商贩浪人,见一群宫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