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踩到了时遇殊的脚,只能揪住他胸口的布料,不发一言。
这就是他所谓的检查。
可是还是让她心口一颤,这一个月来她都过得十分不好,每天照镜子能看到自己消瘦下去。
而今天又目睹了那样一场劫难。
觉得鼻子很酸,方渡青以为时遇殊会很凶狠地追究她三年前的离别,这种岁月酿成的温情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不说话?”
他靠近了点,鼻尖触摸到她的脸颊。
方渡青抬头,一片沉沉的眼色压下来,她只看懂了等待和庆幸。
正当平静中。
时遇殊本来还算温和的神色突然一点点凝固,提起她的胳膊,将人放到地面上,绕着走了几圈,最后才蹲下去,盯着她脚下的人字拖。
是夏季最普通的那种,脚趾甲涂的豆沙粉,衬得脚背很白。
鼻尖动了动,来确认那个细微的味道。
方渡青的脚趾不安地蜷缩起来。
刚才那个拥抱提醒了她,时遇殊作为的副局长———是神经十分敏锐的警察,从不抽烟,以保持味觉灵敏。
所以他身上从来都是清爽平和的。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再起身时,他的眉间山雨欲来,和初相遇时一样,看起来不近人情且强势冷漠。
她摇摇头,上半身往后倾了点,是逃避的姿态。
时遇殊盯着她,再度缓慢下蹲,等到方渡青忍不住往后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