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看了他一会儿:“好吧,你自己当心着点儿。”
人走后,蒋川走回角落。
秦棠安安静静地贴墙而站,长发凌乱,仰头看他,眼睛湿润清澈,像个小动物。
她又看向他的手:“你的手……”
蒋川低头看了眼,其实伤口不深,不碍事。
他盯着她:“怕吗?”
秦棠咬着唇,老实点头,还是那双湿润清澈的眼睛,看得人心痒难耐。
他捏住她的下巴,身体压进去,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直捣而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强势、霸道地吸吮她的唇,挑动她的舌尖。
秦棠仿佛心跳骤停,忘了呼吸,被他掠夺得浑身发软,脚踩在他鞋面上,轻轻地踢,脚趾头蜷缩,呜咽声全部被吞没。
……
第30章
那双脚在他脚上不断地踩,没有穿鞋,毫无痛觉,柔软得如同踩在他心上,一下一下撩拨着他。
蒋川栓着她的腰,一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略一偏头,换了个方向进攻,含着她的唇轻咬吸吮,有些忘情,一时抽不开身。
秦棠手去抓他的手臂,摸到一手粘液,惊觉那是他的血。
指尖一颤,忘了反抗。
只一瞬,连最后的气息都被他吞没了。
软绵绵地被夹在墙壁和他之间。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窒息,他终于松开她。
蒋川低头看她,黑眸沉沉,微喘着低哑道:“不会换气?”
秦棠满脸通红,眼睛湿润如水,急促地呼吸新鲜空气。
蒋川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秦棠看向他。
四目相对。
她不是不会,是不想配合。
蒋川咬了下唇,盯着她看了一阵,秦棠被他看得懊恼,抬手就要呼过去。
蒋川抓住她的手腕:“想打?”
秦棠咬着唇,怒道:“你这次是真欺负我了。”
他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晚了,上次给过你机会了。”
秦棠反应了一下,蓦地想起在医院那晚,他亲她的那一下之后,她那巴掌没打下去,后来他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正烦乱着,也没琢磨过他话里的意思。
现在,彻底明白了。
她咬着唇,沉默不语。
蒋川低头,嗓音极低:“现在打,也来不及了。”
他知道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也曾犹豫克制,如果当时她真狠心打下去,他也就把那念头掐掉了。
但,此时此刻。
打不醒了。
蒋川在她面前蹲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抬起她的右脚。
她的脚很白,纤瘦漂亮,涂着淡色指甲油,脚趾头圆润好看。
秦棠缩了一下脚,被他蛮力摁住,宽大的手掌把她的脚整个握住,她脸色瞬间红了,羞窘道:“你别……脏……”
他罔若未闻,低头看着她白嫩的脚丫,粗粝的手指摸到她脚底,摩挲一遍,命令道:“别动,我看伤没伤着。”
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握过自己的脚,秦棠觉得害羞,又痒,圆润白嫩的脚趾头蜷缩起来。
蒋川笑出声,没摸到伤口,松开她的脚。
蒋川把地上的包拎起,递给她。
“回去吧。”
秦棠看他靠近,手立刻挡在前面:“我自己走。”
蒋川低头看她光洁的脚背,没说什么,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秦棠挣扎踢腿,恼羞成怒地瞪向他:“我说了我自己走!”
“别矫情。”他扣住不放。
“……”她瞬间安静了。
他抱着她走过一段路,秦棠忽然问:“蒋川,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乾和,曹晟,曹岩……
这些人跟他又有什么纠葛,上次在榆林,这次是在北京,好像他随时都可能出事。
他好像隐藏着许多秘密,秦棠看不透他。
蒋川脚步一顿,低头看她:“你觉得我是坏人?”
秦棠摇头:“你不是。”
他不是。
他是义工组织负责人,山区里许多孩子受过他的帮助,他举报利用公益基金转黑钱的赵乾和。
他对她是有些坏,但骨子里的正气是真的。
蒋川笑了下:“那就行了。”
“你是警察吗?”
他脚步顿住,“不是。”
“卧底?”
“不是。”
“……”
他不想说,秦棠也不再追问。
走到来时的路上,她的高跟鞋还在原地,她说:“放我下来吧,我穿鞋走。”
蒋川把人放下,秦棠把鞋穿好,回头看他,发现他手臂上的血蹭到她身上,弄得两人都很狼狈,她指着他的手:“要不要先去医院。”
蒋川无所谓:“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再送你回去。”
“那你的手呢?”
“送你回去再去处理。”
“先去处理。”她很坚持,“天气热,容易感染。”
蒋川看着她笑了笑,把人拉过来,“听我的。”
……
这里距离旅社不远,蒋川带她走了一段路,回到旅社。
秦棠站在他房门口,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没有空调,有个风扇,摆在柜子上,卫生间很小,看起来很简陋,她问:“你住这儿?”
现在是北京最热的时期,空气不流通,房间有些闷。
蒋川嗯了声,翻出衣服,从墙角拉起的铁线上扯下一条黑色四角裤,把风扇打开对着她,“你坐几分钟。”
秦棠点头。
卫生间很快传来水声。
秦棠坐在床上,看向墙角,那里挂着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