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试探性地问道:“怎么翻?”
“一个人注定是孤单的,盘面之争,谁能成就我?目前只有你,林欢好。”林致远目光悠远坚定,藏着一缕旁人无法企及的神秘。
停顿几秒,他补充道:“这是个漫长的计划,现在只停留在初期状态。”
“那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不是为时过早了吗?”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前几天办事,我路过你上班的地方,上去找你时,他们都说你离职了。”他淡淡地说。
算算离我离职当天过去了大半个月,原来在这期间他来找过我,这令我稍显意外。
“是的。”我勾了勾嘴角,冷静地回应。
这时,林致远起身去了洗手间,我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内心不禁一阵唏嘘。
今天的谈话,让我对林致远有了全新的认识,甚至多了些抵触心理。
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适应能力,儿子刚死没多久,按正常人的逻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沉寂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
而林致远呢?
他经过短暂的调整,已经着手对我进行拉拢和洗,脑,加入恢复林氏的计划中。
“欢好,你是我林致远唯一的女儿,你愿不愿意加入爸爸的计划?”
落座后,林致远再一次向我抛出了这个问题,眸光深邃而沉重。
斟酌了一瞬,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我会教你的,我会把我毕生所学都教于你,就像今日教你品茶一样。”
说着,林致远饮下杯中的普洱,并细致地揉着紫砂杯把玩,最后放到鼻尖轻轻地嗅着余香。
我将目光落于手边的杂志,许昌阳的眼神依旧犀利有神,这一刻,仿佛在暗示我什么。
对,没错,我有孩子,她才是我精神的支柱与后半生的希望。
我不应该让自己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这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杂志问道,佯装并不熟知封面上,那张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
林致远瞬时眼神一亮,随即带着侵略性的口吻,侃侃而谈:“他叫许昌阳,33岁,未婚,是林氏收购案的最大幕后买手,爷爷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大名鼎鼎的许靳东许司令,三代单传,许家独苗,前年年底回东城接他爸爸的盘,虽说他在部队深藏多年,但是许家人脉网庞大,而他又极具有商业头脑……”
后面的话我没注意听,林致远早将许昌阳的家底扒个精光,看来是做足了功课,然而,他却忽略了我,是百密一疏,还是我只是个小人物,背景薄弱,即使走在许昌阳身边也不能引起关注?
我不得而知。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平静地打断他的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致远的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我低头沉眸想了一会。
“我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无法担此重任。”
“欢好,爸爸给你时间考虑,我知道一时半会的你想不明白,但你要清楚一点,爸爸这次只能说是背水一战,发挥余热,林氏最终属于你和我的外孙女。”
“对不起,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
离开了茶馆,心情却十分复杂言喻,林致远失落的表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凭心而论,在林汪旺死后,我确实一度地陷入自责和内疚中,与许昌阳之间有了某种隔阂。
今日面谈,林致远的野心让我为难与不知所措,只能拒绝。
如果许昌阳追问林致远此次找我的目的,我该不该坦白地告诉他。
纠结……
入冬了,街上的路上渐渐减少,寥寥无几的路人裹紧外衣,缩着脖子。
迎面扑来阵阵的凉风,吹乱了散落的发丝,头顶的太阳躲进了云层里,只剩一点边缘的光线,从浅灰色的云朵四周投射下来,似乎在提示将要下雨。
回家后,许昌阳正陪着希希窝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动画片。
微暗的光线从落地窗外渗进客厅,零零散散地笼罩在他们俩的身上,宛若一副静止温馨的油画。
一时间,我看得出神。
“回来啦。”许昌阳抬眸看见了我,幽黑的眸光里温和又冷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买了点心,耽误了时间。”我把手中的打包盒放在餐桌上,又看向许昌阳,低声地问了声:“能聊聊吗?”
“能。”
来到二楼的露台,我倚着围栏凝视远处,眼底没有一丝绿意,尽显枯败落寞,映衬着我此时的情绪。
“小心着凉。”许昌阳拿出薄毯包住我,嘴角微微上翘。
我抬眸与他对视,眼神碰撞的那一秒,心头一软,垂头踢了踢脚尖,内心挣扎无比。
“你想聊什么?”许昌阳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能告诉我,关于林氏集团收购案的具体事宜吗?”
许昌阳往前走了两步,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他的发梢。
他没有表现出诧异,反而淡淡一笑:“林致远说服你加入林氏集团,是吗?”
“你知道?”我惊讶于他的淡定,他心里明白林致远找我的目的。
“他还说要重振林氏,最后交于你,是吗?”
我:“……”
“那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许昌阳意外深长地看着我。
“他暂时还不知道,但他以后肯定会知道。”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诚实地回答。
许昌阳笑了笑,笑声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