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虫吸血的骆潇,而她所知的只有六年前与自己结拜的那人。
怪不得,先前报上姓名,“骆潇”毫无反应,难道,真的不是他……?
苏依枝头疼得厉害,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骆……骆大哥,我想喝水……”她向后倒了下去。
骆潇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走到了床边。
“我,我没力气……你扶我……”
骆潇一顿,伸出一只手,扶住苏依枝肩膀,苏依枝顺势抓住他的手臂,靠在了他身上。
骆潇身子一僵,将杯子递了过来。
苏依枝没有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骆潇很快放开了她,走回了桌边。
“你不怕我下毒?”
苏依枝又靠了回去,苦笑道:“你若想害我,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何必等到现在?”
骆潇点了点头,将瓷杯放下,转过了身。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
他顿住了脚步,半侧过身来。
“我记得我们仅有几面之缘,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六年前那个苏依枝?”
骆潇只说了两个字:“小桃。”
苏依枝脸色一变,忙道:“他现在在哪?”
“他很安全。”
说完这四个字,骆潇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苏依枝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这才颓然地倒了下去。
她查看全身,最后只在手腕上面发现有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痕,这绝不是她自己弄的。
是了,三月之期已到,她自己没有放过血,也并无不适,难道这伤痕是有人给她放了血?
为何骆潇方才刻意提到了小桃?是在威胁她吗?
可她苏依枝到底算哪门子葱,需要骆潇大费周章将她弄到这里来,殊不知只要他勾勾手指头,自己便会乖乖地听话,哪也不去。
苏依枝闭着眼默默想了一阵,她只知道自己的娘很美貌,爹很博学,大哥当大官,二哥不正经,她自己,文不会吟诗作画,武只有一身轻功,貌……
难道真因为岳云楼中传言她是个美女,骆潇才对她如此上心?
可骆潇如今也已见到真相了,她苏依枝什么姿色她自己再清楚不过,骆潇没道理胃口这么好吧……
如果他想的话,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是还有天下第一美人顾青曼么……
对了,如果原先那个骆潇是假的,那顾青曼知道吗?她怎么如此肯定骆潇便是骆潇?
苏依枝满头雾水,越想越觉得诡异,再躺不下去,一掀被子下了床。
刚走到门边,正巧有人推开门进来。
两人都是一愣,还好苏依枝及时打住,转了个圈便走到桌边坐下。
“哈,躺久了,走动走动。”
对方没反应,苏依枝抬头打量,那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姑娘,身穿一身花布衣裳,层层叠叠的裙子上面用五色丝线绣着好看的花样,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银饰,走路的时候相互碰撞发出“铃铃”的声音,令人赏心悦目。
她手上拖着一个木质的托盘,走了过来,将里头的几样饭菜一一摆到了桌上。
她似乎有些害羞,一直不敢看苏依枝,摆好之后便低着头转过身。
“慢着。”
那女子顿住。
“我有几样事想请教姑娘。”
女子只好又转回来,双手紧紧抓住放在胸前的托盘,小心翼翼地瞧着苏依枝。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你们诏黎寨跟骆潇是什么关系?”
“我什么时候能走?”
那女子闭上了嘴巴,露出了一个苦笑。
苏依枝心中一惊:“你不能说话?”
她点了点头。
苏依枝心中遗憾,可惜了这么个貌美的女子。
“那你可会写字?”
她点了点头。
苏依枝将桌子整理出一片空地,倒了一杯水放在一边,道:“那好,我问一句,你写一句。”
“这是哪里?”
那女子略一犹豫,苏依枝将茶杯推了过去,她这才用手指蘸了点,在桌子上写到:“诏——黎——寨——”
还好她写的是汉字,能看懂,苏依枝点了点头又问:“你是谁?”
“阿——黎——”
“谁派你来的?”
“寨——主——”
“寨主是谁?”
阿黎听她提到寨主,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这回手指在桌上点了半天,什么都没写出来。
“行了行了,我懂了。”苏依枝抚了抚额,怎么,寨主难道是个美男子?那她倒是想见上一见。
“……那蛊王是谁?”
阿黎将手缩了回去,皱着眉摇了摇头。
奇怪,她一开头便在岳云楼时便只听骆潇他们提起过苗疆蛊王,那应该是这里权力很大的人,而且她在昏迷时迷迷糊糊也听到有人在喊“蛊王”,怎么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诏黎寨反倒不知道?
她换了个问题,“你们要关我多久?”
阿黎满脸疑惑:“姑——娘——是——客——人——”
“就是说,我随时可以走?”苏依枝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阿黎皱了皱眉:“不——行——”
“为什么?”
“要等到‘澜火节’以后。”
“‘澜火节’?”
阿黎想了想,写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依枝皱眉。
阿黎指了没再说话,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