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灶台前,听了陆建国的话,她说,“花花不了解他们,你问她不如问我呢。”
不是孙桂仙吹牛,整个生产队就没她不知道的事,就说几个他们选队长的,谁家给公社干部塞了钱她都清楚。
陆建国抬头看她眼,砸吧了下嘴,“那你说说,我参考参考。”
孙桂仙开始了她的详细介绍,从个人到家庭,介绍得事无巨细,从她的话里,陆建得出个结论,人无完人,是人都有缺点的,就看缺点影不影响他公平公正,其实,他有个人选,陆明,陆建国觉得他如果做队长,绝对会是个好队长,偏偏陆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陆建国不能强人所难。
经孙桂仙唱片论调后,陆建国心里有了底,第二天就去找公社干部说了这事,最后投票的结果也是陆建国推荐的人选,陆明大哥。
陆明大哥做了队长,刘云芳在生产队又神奇了几天,她以前多疼小明,现在就有多疼小瑞,小瑞在镇上读初中,离得远,天黑才能到家,她就每天晚上坐在院坝外的石墩子上守着,待公路上亮起淡淡的光亮,她就扯足了嗓门喊,嗓门大,声音传得老远,好多睡着的孩子都被她吓醒了大哭。
为此周围的人对她不满,找小瑞妈抱怨,小瑞妈和刘云芳早撕破脸脸,不知为什么,最近婆媳两关系空前的和睦,外人跑来抱怨,小瑞妈会维护刘云芳,“咱离镇上太远了,我妈也是担心小瑞路上出事,吵着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家和她说说。”
“日了狗了,小瑞妈没和刘云芳吵,我以为陆杨做了队长,她更不把刘云芳放在眼里呢。”
孙桂仙靠墙坐着,说起陆家的事,她真挠破头皮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婆媳两以前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突然就好了,太他妈奇怪了。
薛花花催她干活,这两天猪场请假的人多,就剩她和孙桂仙,煮猪食,割猪草,压根忙活不过来,说道,“总归是婆媳,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人家婆媳处得好,咱为她高兴就是了。”
家和万事兴,没人喜欢整天吵吵闹闹的。
“可也太奇怪了。”
见薛花花背着背篓出去,孙桂仙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请假,其他人都请假干活去了,就她老实天天来猪场陪薛花花,后悔归后悔,她快速的抓起地上的背篓,小跑着追上薛花花,“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年纪大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吧。”
到处枯枝败叶,鲜绿的猪草几乎没有了,但她不像往年挑,觉得煮软了能吃的都割进背篓装着,好多掉得连片叶子都不剩的根茎她都装进背篓了,孙桂仙纳闷,“猪又不吃,你割了也是白割啊。”
“剁碎了煮,混着米糠红薯猪会吃。”
薛花花动作麻溜,走路也快,恍惚让孙桂仙觉得还是计算工分的时候,她喊薛花花,“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就咱们两人,能干多少算多少,顶多今年少分点猪肉就是了…”说到这,她突然明白过来,分了地,地里的红薯藤红薯不是任由猪吃了,虽然队长说了,家家户户都要拿些红薯出来养猪,但谁家真舍得?就猪场堆的猪食,还是薛花花家贡献了大半的呢。
关于这些,孙桂仙不知说什么好,猪是大家的,其他人什么都不想出就想吃肉,怎么可能。
她承认,她家地里的红薯她半斤没拿出来,但她不觉得做错了,其他人给她就给,其他人不给她也不给,要不然她不就吃亏了?在田野晃悠半天才勉勉强强把背篓装满了,正欲去其他生产队看看,陆建国就挑着箩筐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喊她们,“花花,我和你们一块去,和你们说啊,隔壁生产队的猪死了两头,咱猪场可不能出事啊。”
各家都有私心,舍不得出粮食,连红薯藤都舍不得贡献出来,薛花花留了些红薯自家吃,其他全挑到猪场喂猪了,其他生产队没像薛花花这样的人,猪吃不饱,活生生饿死了,想想养了大半年的猪就这么死了,陆建国心里不是滋味。
“花花啊,咱生产队多亏有你,陆杨去公社开会回来还表扬你了呢,不止隔壁生产队,咱公社好几个生产队都有饿死猪的情况,县里领导高度重视,咱公社的干部好几个遭了处分呢。”
说起这些,陆建国庆幸自己不是队长了,看陆杨灰头灰脸的模样,肯定挨了骂的,换作他,可就算晚节不保了。
这方面,陆建国真的挺佩服薛花花,虽然他家的红薯藤全挑到猪场堆着了,但挑的红薯都是烂的,小的,大的全部自己留着呢,哪儿像薛花花,留了百来斤,剩下的全拿出来喂猪,他自愧不如,“花花啊,你要做队长,咱生产队风气肯定好。”
“我不行,你要我养猪还行,带领整个生产队我办不到。”
“咋就办不到了,我看你把西西他们教得就很好,小明也是,我以为他爸走了他要难过很久,你看他每天笑嘻嘻的跟着东东,快乐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