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迫,不允许别人拒绝的。
“进来吧。”狱寺的眉梢稍稍动了。
他的手指有点冰冷,大概是碰多了枪支上的冰冷金属。
随着少女开门进来的同时,狱寺隼人在刹那间便把手|枪藏到了自己西装的内测口袋上。
他的眼神保持了尖锐,通身是紧张和窒息的严肃感和压抑感。
碧绿色的眼瞳如同藏在深海之中的刺骨的寒冰。
谢灵灵很随意的套上了一件镶着刺绣的真丝睡衣。她的发梢有点湿,黑色的眼睛有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室内的环境。
“哦,没想到狱寺君的房间比我想象中……还要简陋点呢。”
她笑着说。
房间基本上算是空无一物。除了生活必须的床和沙发,空晃晃得毫无人气。
但狱寺隼人并没有接她抛下来的话题,他的表情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动容,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的胸针呢。”
“你的胸针我带来了。”
谢灵灵笑眯眯的说,从真丝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枚蓝宝石胸针:“喏,你看。”
狱寺的视线立刻聚焦在胸针上。
他抬起望去,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见少女纤细的手指中捏着的蓝宝石胸针。蓝色的宝石晶莹剔透,散发着价值不菲的柔和光泽。
而通过胸针,再往远处窥探,就是她宽松睡衣上的雪白脖子,白皙的肌肤在这暗沉的光线下简直白的耀眼。
“把它还给我。”狱寺的嗓音低沉。
“那你过来呀。”谢灵灵高傲的勾唇。
狱寺听闻,自然是一动不动,他的表情显然是极其厌恶的。
谢灵灵说完,面部刚开始还带着几丝冰冷的笑意,可随着两个人僵直的气氛,她连那虚伪的假面都懒得戴了,直接冷冷的眯起眼睛,声音提高。
“狱寺隼人,过来。你不怕沢田纲吉知道你的秘密吗?”
……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人载满了世界的原罪的话,狱寺隼人想,那个人毫无疑问是谢灵灵。
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过,讨厌到——只要一想到她的那张脸,就会恨得咬牙切齿,炙热血液冲上脑袋,毫无理智。
——下午谢灵灵那张脸还历历在目。
海风吹拂,狱寺连愤怒都带着一丝悲哀。
那张被折成三角形的纸条上写道:
“我可以把胸针还给你,甚至对你的秘密讳莫如深。”
少女字体娟丽,力透纸背。
笔锋一转。
“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你陪我睡一晚好不好?”
一想到沢田纲吉对谢灵灵俯首称臣,死心塌地,甚至丧失了理智的模样,狱寺便觉得倍感凄凉。
他僵直着脸,眼珠子一动不动。
谢灵灵本是靠在门上,她把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再度绕在耳后。然后在狱寺隼人毫无动作的瞬间,微微有点不耐烦的走上前来。
快速的走在他跟前,谢灵灵拿指尖碾在他的脸颊上,试探性的,冰冷的在他的肌肤上摩擦。“其实,说实话呢……我对你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她自言自语道。
谢灵灵的手指沿着他的肩膀慢慢到了脖子。
她的手仿佛有一种魔力,毛骨悚然,又令人战栗。
狱寺隼人身型很好,足够让人流连忘返。沢田纲吉虽然有肌肉,但一直很瘦,皮肤苍白毫无血色。
比起沢田纲吉,狱寺应该更加可以激起女人的“兴趣”。
随着谢灵灵的触摸,狱寺的喉结动了动。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手指微微颤抖,然后压抑得按在了谢灵灵的后背上。
“……你喜欢十代目吗?”狱寺压抑着、压抑着,忽然问。
“你说沢田纲吉吗?”谢灵灵把呼出的气吹拂在他的下巴上。听到狱寺的疑问,有点苦恼的愣了愣,“要说喜欢的话……也不算吧。”
“我还没有,爱上一个人呢。”
谢灵灵说着,缓缓解开了狱寺的西装外套。随之而来的,她感觉到他愈发紧绷的身体,低低笑道,“怎么了?帮你宽衣解带,你还不高兴吗?”
“那你知道十代目有多喜欢你吗?”狱寺低着头,语气却咄咄逼人。
“我知道啊。”
“你知道他为了你,受了很多苦吗?你作为他的未婚妻,却丝毫没有忠贞的自觉,天天跟其他男人鬼混。他其实知道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但一直都默默承受,因为痛苦,所以每天晚上喝酒,甚至吸烟了。——你知道他以前其实从不吸烟的吗?他在见不到你的日子里,天天失眠,每天都睡不好觉,吃饭总是吐,最后真的不行了,医生拿葡萄糖过来当饭似的给他吊着。”
“你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知道他在私底下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吗,谢灵灵?”
狱寺隼人沙哑的嗓音有点低沉。
他说着,突然冷冷的笑。
“你他妈就是个贱女人,婊女!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十代目的爱!”
谢灵灵的手停在他的衬衫领口上。
她表情很平静,带着一抹诡异的淡然。
“我是贱女人,婊女?嗯?”不怒反笑,谢灵灵低声重复了一遍,眼睛很亮,“我要他的喜欢了吗?”
“谢灵灵,你真下贱!”狱寺冷笑,“除了十代目,还会有哪个男人会这样的爱你?”
“哦……因为他这么爱我,我却不爱他,你就心疼了是吗?心疼你的十代目了?”
“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你杀我的话,沢田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