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能实现是好事,但如果不能实现它就成为让你痛苦的事情的话,julie那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兰伯特说道,“我并不是很赞同抛弃一切全力追梦的做法。首先,你现在的工作做的很好,说明你不是只能做一件事情的人,不要用梦想给你自己下了死定义。其次,梦想是一种美好的东西,是人生的一个平衡点,教会你去处理好眼前现实和内心理想的关系,在这个过程你会获得能力。这种得到就是你自身的积累有利于你的梦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着急避开,为什么要那么心急?”
朱德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心急,她说道:“我就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的工作我能做好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喜欢。”
“责任和喜欢都是生活的动力。”兰伯特说道。
“不一样,一个是自发的,可以努力很久。责任能有多久的动力只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有关而已。”朱德说道。
“julie,现在如果有一支笔有一张纸你就可以写歌。但你肯定写不出好的来,这不是和外界环境有关,而是我看的出来你现在心里很乱,你感受不到生活,你就不会有灵感的。”兰伯特说道。
“你不建议我辞职?”朱德问道。
“当然,你是个好员工,我舍不得。”兰伯特说道。
朱德笑了笑,说道:“凡事都要练习和花时间的。”
“写歌不是专业性很强的事情,它不是运动项目也不是科研项目,你只要心态好,心里能产生快乐,你会感受到你的每一刻都是在花时间在你的梦想上的。你已经比有些人幸运,梦想可以放轻松去感受。”兰伯特的话就像夏日里的小野花,轻巧又美丽,很微小却也有无限的张力,他望着朱德充满了耐心和善意。
朱德想起了季归浙那年的苦练,她仿佛又回到体育馆,的确曾经她眼里看到和记住过的东西都成了她现在梦想的养料,她不用练习需要用心感受。
兰伯特继续说道:“没有人能随便任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先要负责任,这样才对。”
“但喜欢太重要了,做喜欢的事情,人的思维模式也会完全不一样。比如说对于工作,我每天都很心慌怕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难免惶恐;但对于写歌这事,我不怕问题,我只希望它能出点问题,那我就会成长。我希望这样。所以,即便,即便我写的歌一直得不到人的,认可——我老是被退稿,还被人说过毫无天赋——我会很难过,但,没两天,我还能坚持照自己的方式去写词——这就是喜欢和责任的不同——”朱德说到后面忍不住心酸哽咽,她心里也有很多委屈。自十七岁开始,朱德其实就觉得自己比较倒霉,不算幸运,毕竟她最渴望的两件人事没有一件是成功的。朱德只是努力在乐观,因为她不希望她身边的人像她一样经历如她一般的不开心,没有爱情也没有梦想,身边的其他人多多少少二者会有一样。每个人都说朱德开心快乐,但仔细一想,她才是付出多得到少的那一个。
“——”兰伯特感叹,说道,“d。我想你肯定是看到了别人的成就才会如此着急不安,你有你自己的路。”
朱德觉得自己失态了,她抬手擦了擦眼睛,笑了笑说道:“你和雷奥让我觉得太亲切了——”
“我们很荣幸。”兰伯特说道。
雷奥的大眼睛望着朱德,他说道:“不用那么在意,julie,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经历过什么,不然你不会那么理解别人。”
朱德笑了声。
吃过饭,兰伯特说他累了,便先回去了。朱德领着雷奥在她的城市里逛着,他们聊了不少事情,雷奥在说他对这个城市的看法和感受。
朱德问了雷奥有关慕尼黑的事情,她说听说德语很难学。
雷奥就哈哈笑,他说有个学德语的笑话,他说给朱德听。雷奥说德语很冗长,有个女士来德国听演讲,请了一个翻译,希望翻译给她翻译演讲的内容。然后演讲开始后,女士就看到听到台上的演讲者在慷慨陈词,可她的翻译就是一言不发。女士很着急就催翻译快点给她翻译。
“你知道那个翻译怎么说吗?”雷奥笑问朱德。
朱德全然不懂德语,她有种自己会很难找到这个笑话笑点的预感,她面露难色,好笑说道:“他说什么?总不会说我也没听懂吧?”
雷奥笑说道:“差不多。”
朱德惊愕。
雷奥又说道:“哈哈,也不全是,那个翻译说我在等一个动词。德语就是这样,一个句子会很长很长,有时候最重要的动词往往在最后出现,而它不出现你就很难理解别人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
朱德没有笑,但她是微笑望着雷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高一那年,季归浙离开学校去集训的那一周,她当时就感觉生活就是散了线的珍珠项链,这感觉就和雷奥说的德语奥妙很像。而现在,她的生活又很像散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一颗的,遇到的人事一件一件的,她很茫然为什么,而自己又在坚持什么,她也在等待。
“所以,你知道吗?”雷奥又问道。
“知道什么?”朱德笑问道。
“可能是语言的习惯,德国有句谚语。”雷奥说道。
“什么谚语?”朱德又问道。
“s.”雷奥说起了母语,铿锵好听。
“什么意思?”朱德问道。
“迟到总比不到好。你要相信,迟到总比不到好,jul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