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笺;还有那千金难得的如漆香墨。
心头暗暗猜想,看来这边早有人准备了。不然一个随便让人休息,看书的书房怎么件件精品。
她要是今天写不好,这字迹估计会被拿到外面丢尽汉王府的脸面吧。
可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京都明晃晃为虚名来欺瞒太后,大舅更不可能用她做靶子试探人心。这一出也不知道是哪位的小人心思,可笑可笑!
跟着也要写字的几个人,若棠随意在笔海里挑了支紫毫笔,果然也是难得精品。
大家都让她先来,本就有心正名的她也不谦让,沾满墨汁,凝神静气正要落笔。
康淑这丫头带了几分挑衅和敌意出声道:“我刚才可说了要公平,郡主要是把谢过千万遍的一句半句话写出来就没意思了。
当然,你也不用写别的,就把当初武帝刻在集贤阁盘龙壁外的那首诗写一遍吧!”
呵,小丫头的小聪明还挺多,是担心自己写熟练的讨巧吧!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情痴的才子周师傅,最爱那首她现代时就耳熟能详的情诗了。现在就是闭着眼她也能写好。不知道康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是成全了自己。
端正腰身,悬腕静心。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笔力不断,一气呵成。
后面的人看了字,却都不动笔了。压根就没拿笔的苏美琪和苏怀真看大家佩服不已的目光,对视一眼后脸上是与有荣焉的骄傲自得。
小才子郑彦君看了好一会,到底忍不住问道:“笔力浑厚,遒劲自然,真是不凡。不知道郡主老师是谁?练字可有经验,也给我们说说参考参考。”
看出他是真心求教,若棠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表兄,你太夸奖了,那里能有不凡之说。舅舅是我的启蒙老师。至于经验说不上,不过是眼到,手到,心到而已。”
礼貌回答的人却在心里暗自嘟囔吐槽。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身体第一次拿笔落字,已经有了风骨。还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呢!谁知道是天赋,还是什么前世本领。
哎,细思生恐,所以不敢多想啊!
都是家里精贵养出来的,书画就是不精,赏析的能力也不一般。见她的字如此,大家都不在写了。纷纷论起书法。
几人都各有心思,说话互相迎合,自然相谈甚欢起来。聊了一会,郑家姐妹花热情邀请。
“郡主,过些天齐王妃家里开花宴,我们介绍些姐妹跟你们认识。一起赏花连句做诗玩。他们家的花圃里名花特多,点心也别致美味。”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若棠笑着摇摇头促狭地挤了挤眼。
“连句做诗我不会,背诗到是可以。要是只吃美味点心,赏花我更是喜欢拿手了。”
哈哈哈哈,几人看她愁眉为难,又诙谐的打趣样子都笑了起来。彼此间亲热不少。
温馨的气氛里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挑衅。康淑郡主凤眼斜挑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苏家几个孩子,语带嘲讽。
“呦,字写得不错,怎么连句作诗都不会?整天就弄些吃喝,闲游类的吗?你们颜家不是号称文冠江南吗?你那嫡亲妹妹可是闻名的才女,一样都是颜家的女孩怎么彼此差这么多?”
不知道这个康淑郡主为什么总是针对自己,如今特意提起从未见过的继母女儿又是什么意思,还不等飞快思索的若棠说什么,那边尖酸的话却不停崩豆连声。
“也对,你妹妹可是几岁就得到探花父亲的亲自启蒙,是在颜家按照诗礼教养规规矩矩长大的。你吗?”嗤嗤两声笑后,康淑的话犯了众怒。“听说你们汉王府的孩子也是3岁开始启蒙,不过却是站桩马步。到底是兵家子出身。”
这话一落,不说急性子的苏美琪脸上的笑容褪尽猛地站起来,就是一向好脾气,温和柔善的苏怀真也落下脸来,肃然起身。
刚才若棠说自己的启蒙老师是舅舅,如今康淑这么一比不是说自己的舅舅是武夫莽人。不知诗礼规矩。兵家子不是连苏家的祖宗都骂了。
手在书桌上猛然一按,若棠心底勃然大怒。自己如何不论,可谁也不能说舅舅。d。
要不是怕给苏家惹祸,她真想立马撸胳膊挽袖子给这个死丫头来顿狠的。让她见识见识武将家女儿的厉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知道嘴贱的下场有多刻骨铭心。
瞧不起武夫,可惜说这话的人祖上也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猎户。当今天下,也不是讲究士族通婚,寒门都不能入仕的年代。讲姓氏出身的年代早就远去了。
现在,军权就是王道。
拂过衣襟优雅起身的若棠暗自冷笑,广安王执掌东江,舅舅也权倾西南。她一个王爷的女儿,就算受宠又凭什么敢叫嚣大权在握的藩王。
既然如此,自己少不得好好打打她的脸了。眯着眼睛,缓缓起身笑道:“康淑郡主,当今
不等她反怼的话说出来,小辣椒苏美琪已经竖起眉毛,主动迎战了。
晶亮的圆眼瞪着康淑高八度扬声道:“哼,兵家子,说的好像你多清贵似的。别忘了太|祖爷出身猎户,是靠着十来个结义兄弟,十七副铠甲起兵夺取的天下。
你这个猎户家的子孙,瞧不起武将,就是数典忘祖,眼里没有祖宗,没有太}祖爷,没有皇上。你是大逆不道,不孝至极。你父亲也不是,”
咳咳,吵到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