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越想越觉得身子发冷,搭放在柜台上的两只手,不自觉地交握起来,越攥越紧。
溪河先生是肯定不会回这里来的。以桑榆对溪河先生的了解,基本可以肯定这点。
而隐隐约约的,桑榆甚至猜到了先生的去向,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恐怕先生人还在蜀都,甚至在想办法入宫!说不定人就在宫中!
秋白恐怕从一开始到蜀都的时候,就被太子府的人盯上了。所以她才如此顺利地卖身进了太子府,进了厨房,完善了菜单,拿到送饭的活儿……太子府的人早已知晓了溪河先生与秋白之间必有联系,甚至将季秋白认做先生在外的红颜知己,纳妾之事说不定就是一种试探!而他们必然也对溪河先生万般防备。只是没有料到,溪河先生还是脱身了!
怎么办?现在应当怎么办?!桑榆的鼻头都开始微微冒汗了,胳膊也有点不受控制地发抖。
镇定!不能慌!不能乱!不能把情绪带到脸上来!
桑榆强行将大脑停机,不再想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一手摸过柜台上的算盘,一手翻过账册,盘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