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却见闻人仪正在盯着自己看,他顺着闻人仪的目光看去,正落在自己小手臂上。

闻人仪眼神并不奇怪,但喻衍就忽地升起不适,放下了袖子来。

闻人仪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还笑着与喻衍说话,“走了大半个时辰了,应该快到了吧。”好像他刚才并没有在盯着喻衍看一般。

喻衍没有说话,木吉倒是围了上来,“快了快了。你看到前面的树林了吧,穿过那个树林咱们就到了。”

“那你们俩都是第一次来,不认识路,跟着我来就行了。”

木吉欢欣地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树林并不大,有些杂草,虽已是初夏,可寒城的夏季来的晚,树林的树木还都枯着。

这里的树都是寒城特有的,只有在寒城才能生长,也只有这种树,才可以在条件如此恶劣的寒城存活。

树干光秃秃的,有十几米高,直到树顶才分出几个枝丫来,就算到了季节长了叶子,也没有几片叶子,在天气炎热、太阳毒辣的寒城,只有这样才存活的更好。

喻衍晚上来的时候,没有枝丫挡着视线,只感觉方便了,此时再看却生出诡异的感觉。

他们走在树林中,阳光还是从头顶照进来,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

喻衍此时却已经感觉不到热,他满心都被要见到母妃的陵墓塞满,毒辣的太阳照在身上都已经没有了感觉,木吉聒噪的声音也仿佛远去了。

透过树林,他遥遥地看到母妃墓前正有人在祭拜,祭品摆在墓前,又c-h-a了几炷香,跪完之后便转身往回走,走进树林,与正要前去祭拜的他们打了个照面。

木吉或是认识他们的,还停下与他们闲话了两句,可喻衍此时已经等不及了,他脚下停都未停,木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喊着让他等一下,可他怎么可能等。

终于穿过了树林,原以为只要走出树林就是了,没想到还要再走上一段路才真正的到了地方。

树林里以及树林周围都有风沙侵袭的痕迹,但墓陵墓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喻衍将他们二人遥遥落在身后,木吉快步追过来,闻人仪却淡定在后面跟着,不急不缓。

终是到了陵墓前,喻衍在心中已然叫了无数声的母妃,但现实中却不能叫出声来。

喻国皇室陵墓气势恢宏、奢靡繁华,这座单独为他母妃修建的陵墓显然比不上喻国的皇室陵墓,只是规模就小了许多,可却显出无尽的安宁来。恐怕他母妃也不想与喻国的皇室们葬在一起。

一片树林隔开了外界的纷扰,只留他母妃一人在此处安歇。

墓前入口处立了一块碑 ,碑上大大地刻了“卫妃墓”三个字,再者就是小字讲述生平。

喻衍呆站在墓前久久无声,手中的祭品都忘记放下了。

木吉小跑着跟了上来,“你倒是等等我啊,我跟人说句话你就走了,亏我还带你来卫妃墓,太不够意思了吧!”

喻衍抬眼,看到闻人仪已然出了树林,马上就要过来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想被闻人仪看出什么来。

“这里祭品果然多,难道就这样摆着吗?”

陵墓比平地总体要高了半截,碑立在入口处,碑前有几阶台阶,台阶上就是放祭品的祭品台,然而祭品台太小了,一两个来祭拜东西还放的下,人多了就放不下了,于是百姓们就把祭品放到了台阶上,把台阶都给摆满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喻衍这么一说,木吉才真正的注意到祭品,他也吓了一跳,“以前来的时候祭品还没这么多,今日祭品怎么这么多了,看上去还都是刚刚摆上去的,这么多好吃的都浪费了。”

喻衍对他无奈,“你若想吃,回去后我给你买,你吃多少就买多少,不要打这些祭品的注意。”

“真的?!”木吉大喜,“你真的给我买?”

“真的。”喻衍看看四周,“没有守陵和收祭品的人吗?”若不把这些祭品收了,他带的祭品就只能摆在脚下了,连台阶上都没地方放了。

“你不用担心!”木吉一拍胸脯,“交给我了。”

闻人仪渐步走来,到了喻衍身旁,“卫妃当年艳冠喻国,宠冠后宫,今时今日却也只落得一抔黄土,纵有千万人祭祀也难填生前的遗憾。”

“人总有遗憾。”闻人仪说的虽是事实,可他这副语气这番话听在喻衍耳中却格外刺耳,“不留遗憾而死的人还是少数。”

“对!”没想到木吉也跟着附和,“不怀遗憾而死的人少,我爹说了,越是大人物,死的时候就越是有遗憾,就比如喻衍,这样的大人物,在城门下自刎,死的时候得有多大的遗憾啊!”

喻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听人议论他的死了,早已经习惯了,脸上也没显出什么神色来,但闻人仪却脸色突变,看向木吉的目光y-in鸷吓人。

“胡言乱语!”他骤然声起,“喻衍之所以自刎是被人累赘,若他只有一人,或有一与他能力相当之人相佐,绝不会活的如此之累!”

木吉只见过他待人和蔼的样子,此时他态度突变,着实吓人,被吓得呆愣在了原地,手中的祭品差点摔在地上。

“我……我,”他声音磕磕绊绊的,“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没有亵渎喻衍的意思。”

闻人仪脸色却更难看了,“喻衍?”他逼近木吉,“你竟敢直呼其名。”

木吉第一面见他和蔼才答应让他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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