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准备接货、卸货的工人们都奇怪地看着这些医生。十六铺历来是青帮地盘,有大的异动都有人盯着,这批医生来的突然,衣着干净,白色口罩外露出的目光也肃穆,猜测是某个患病的政要在这趟船上,也就没胆量来打扰了。
很快,游轮开始放旅客下船。
沈奚一马当先,用娴熟的英文询问着西装革履的先生们,是否船上有大范围的流感?是否有人因为发热,或是流感而病危。为了让自己让人信服,她摘下口罩,保持着最友好的微笑。绅士们见到她是一位女士,多半会驻足,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她边问,边催促离自己最近的男医生:“快,上船去,找船医询问情况。”
忙乱中,她的白帽子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捡,最后还是一位华裔的先生替她捡了,还给她:“小姐,你的帽子。”
“谢谢你,”沈奚接了帽子,“先生,请问你有流感症状吗?或者你同一层、同一舱的旅客有感冒发烧,传染给身边人的吗?”
那位先生微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