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渭笑道:“谢了,好饿,先给我吃口饭成不?”
扎西嘿嘿笑着给吕渭切r_ou_,说着:“住哪里?你房子不是卖了吗?就去我那里住吧。”
吕渭想了想,摇头道:“不用,我有地方住。”
一顿饭吃得暖暖烘烘,吕渭还喝了几杯青稞酒,有点上头。扎西着急布置画展提前走了,画都让扎西拿走裱装去了。吕渭也没什么别的行李,一身轻松地在小程老板的雅间里小眯了一会,等疲乏劲儿过去一点才拎着外套起身,临走的时候老板程林递给吕渭一张vip卡,说着:“吕老师常来坐坐,我正好开几家连锁咖啡厅,走学院风的,正在装修,我看你画放我店里挺合适,回头我去您画展上好好看。”
吕渭觉得小程老板机灵讨喜,谢着接过卡,出门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梁诚房子的地址。还是那个理由,酒店太贵,孙言太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梁诚住几天增加点人气,不都说房子不住人旧的快嘛。
上次走得匆忙又狼狈,钥匙没还给孙言保存,还在自己手上呢,正好。
到梁诚房子那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吕渭开门进去,把房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家具上的防尘罩也都拿下来。刚下火车的时候还觉得困乏,现在突然间又j-i,ng神得不得了,打了j-i血似的找出清扫工具,先用吸尘器把地面家具都洗一遍,又开始擦擦洗洗,收拾到凌晨一点,瞅着家里光洁如新才扶着酸软的老腰松口气。
进卧室换了套衣柜里的床单被罩,把原先的扔到洗衣机里,自己找出一套梁诚的家居服换上,这才趴倒在床上,明明很累,却还是睡不着,干脆再起来去痛快冲了个热水澡,又从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想了想拍照发给梁诚,写着:“在京办事,借住你这里几天,能喝瓶酒吗?”
梁诚的回复及时而平淡,写着:“喝吧。”
吕渭瞅着那j-i,ng悍的两字,觉得梁大头改风格改路线了,小男孩学坏了,变成会吊人的男人了。他不用成佳报备,自己坦白行程,说实话方才发照片绝对是有挑逗之嫌,结果梁诚反应这么冷淡,上次见面还说想他想疯了呢,这人怎么跟六月天娃娃脸似的,说变就变呢,难不成有新欢了?
有新欢也不足为奇,外面的世界纸醉金迷,梁大头总有从执着中二青少年长成深谙世道老油条的那一天。吕渭光子脚丫子有点失神地靠在沙发上,自斟自饮喝着梁诚房子里昂贵的红酒,家里安静得什么动静都没有,吕渭觉得无趣得很,喝光了一整瓶才醉意朦胧地直接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吕渭在沙发里睡了一整夜,没盖东西,第二天大中午才醒,喉咙明显有点疼,烧了开水喝出了汗才觉得好点。画展的事情由扎西全权负责,时间很紧张,扎西喊来了很多学生帮忙,准备用两天的时间都装裱好,之后再请吕渭去参加布展。吕渭就得了两天闲工夫,晃晃悠悠也没事干,就给杨森打了个电话,约着见面吃个饭,顺便也喊了忙成狗的孙言。
吃饭的地儿就在梁诚小区门口的那家手工大饺子店,等杨森下班赶过来也是晚上七点多了,孙言比梁森来得更晚,吕渭给他俩点好水饺,又要了好多烤串,倒上啤酒开喝。杨森总监干了小半年,干得挺不错,人特别j-i,ng神。倒是孙言忙得吃不好睡不好,明显比前天去吕渭山里的时候还憔悴了,吕渭打趣道:“你们俩还没凑一对?”
杨森喷了一口啤酒,骂道:“你写全民cp呢?我俩为啥凑一对?”
孙言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杨森,说着:“这娘娘腔老子看不上。”
吕渭开心地笑,杨森知道他开玩笑,没追究,倒是长叹一声说着:“驴儿,你说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啊,咱台里污蔑你的那几个货,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呢,提拔领导的当领导,提拔成主播的也红红火火,就你这么个倒霉蛋,憋憋屈屈在深山老林里窝着,不公平啊。”
孙言倒酒,说着:“行了行了,别嘚嘚些没用的,人家小林妹子还看不惯辞职了呢,你呢,这么多年朋友了,还不是跟他们一锅子黑,总监干得不是挺风光嘛,别光打嘴炮,有本事替驴儿讨回公道啊。”
杨森被孙言噎得瞪大了眼,吕渭圆场道:“是我不让他多管闲事,再说我现在不是挺好嘛。”
孙言咕咚咕咚干了一杯,抹了抹嘴巴说着:“行吧,你说好就是好。”
吕渭把画展的事儿说了,孙言问了时间地点,嘱咐吕渭出了宣传图片的时候传给他,他圈子里不少老板,估计能有感兴趣买画的。三人絮絮叨叨聊天聊得挺痛快,散场的时候将近十二点了,吕渭站在饭店门口送他们,杨森想起什么来突然拍着脑门瓜子指着小区大门喊道:“窝草啊!你住在梁诚家?刚才我都没敢问,你们不是分了吗?”
吕渭淡定道:“分了怎么了?分了也不用老死不相往来啊,我跟你不也还当朋友处吗?他房子空着我借住呢。”
孙言盯着吕渭手指上的戒指,揽着杨森肩膀往外走,边走边吐槽道:“他的事你甭管,人家是情圣,是铁打的营盘,咱呢是流水的兵,走走走,甭管他。”
吕渭笑着目送他们俩滚蛋,回店里打包了份饺子准备当明天早餐,等饺子的时候又要了瓶啤酒自己喝了,确定已经是醉醺醺状态回家就能倒头睡了,这才离开。他怕失眠又得浪费梁诚的一瓶好酒。
吕渭这次学乖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