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对面的是余程万带领的一个连,庄继华给他的命令是死守,战至一兵一卒也必须守住。
庄继华要全歼这股敌人,但他的兵力不足,只能一口一口的吃,一团现有兵力一千四百多与杨震东的兵力大致相同,差别是杨震东刚打了败仗,部队十分疲劳,粮弹皆不足,而一团两战两胜,胜得干净漂亮,战果大,伤亡小;全团上下士气高昂,求战
庄继华这次撒的网有些大,杨震东困兽犹斗;在将杨部截为两段后,战斗进入僵持阶段;在前半部,一团集中了一营和三营的两个连,机枪连,新成立的炮兵连,围攻杨军;在后半部,包围圈里的杨震东频频向卡住退路的余程万进攻,企图杀出一条逃生之路。围住后半部的只有二营的三个连和三营的一个连,这四个连依托地势,顽强的阻击杨震东。
“告诉宋雄夫再拿不下来,我就换人了!告诉他不要平均使用兵力。”庄继华从望远镜里看到杨震东组织起第三次进攻,心里焦急万分。
庄继华在南姑桥休整了一天,今天上午得到当地护乡团的报告,说有股孙军向修水来,庄继华当时就断定是杨震东,他带着部队强行军赶到这里设伏。选择这里作伏击战场,他与熊绶云还有番争论,熊绶云认为这里地势平坦不利于设伏;可庄继华认为杨震东已经是惊弓之鸟,容易设伏的地方反会引起他的怀疑,对这种不容易设伏的地方,反会放松警惕。现在杨震东果然如他所愿进了埋伏圈,只是没想到杨震东居然这么棘手。
宋雄夫接到命令后,羞怒交织,战前庄继华本想把主攻交给二营,可是宋雄夫死活抢过来,庄继华现在威胁要换人,无疑是极端不满他的表现。
包围圈里的敌人分成几股。依托两个小山包拼死抵抗,宋雄夫拎枪又要去带头冲锋,却被赶来庄继华拉住。
庄继华下令后,在指挥部里坐不住了,把指挥部扔给了熊绶云。自己跑到前沿来看看情况。这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宋雄夫把庄继华配属给他的炮兵连和机枪连给拆解了,三股敌人,每股分几门炮,几挺机枪;同时向三股敌人进攻,结果本来就不明显的优势,变得更不明显了。
“命令炮兵向河滩上的敌人射击,集中一营三连和三营八连,先消灭河滩的那股敌人。另外两股先不进攻。改为监视和牵制。告诉炮兵,给我瞄准了打!”
看清楚问题后,庄继华开始作出调整。两个小山丘上各自聚集了大约两百人,河滩上地敌人大约一百多人,依托河滩边的沟沟坎坎进行抵抗。在河对岸负责进攻的是八连,这边进攻的是一营三连的一个排。本着先打弱敌地原则,庄继华决定先消灭河滩上的敌人。
随着庄继华的命令,河滩上敌人的末日到了。河滩的防御地形本就不好,这股敌人本想逃往河对岸,跑到这里受到八连的阻击,利用这里的地形勉强组织其防御阵形,可这样的防御地形怎么经得起排炮的打击。
一阵排炮下去。河滩上乱石横飞,残肢断臂腾空而起。这股敌人再也承受不起了,开始向河对岸逃去,六连迎头痛击,宋雄夫带着三连又从背后杀来。两下夹击,干净利落把这股敌人消灭了。
随后庄继华掉转炮口,开始横扫山丘上地敌人。三连八连也投入战斗,先是炮轰,然后机枪掩护。突击组端起明晃晃的刺刀杀上山丘。
前半部的枪声地消失。让杨震东绝望了,对面北伐军的阵地坚如磐石。四次攻击除了带来大量伤亡外,其他全无效果,甚至一次都没攻进过北伐军的阵地。
硝烟散去,明显看到两侧都有北伐军在运动,这是北伐军指挥官在把解决了前面弟兄的部队调来对付他了。
杨震东跌坐在泥地上,没有希望了,前面的战斗结束前没有打开通道,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旁边的参谋长苦含一丝恳求,他明白他在恳求什么。可他还没想走那一步。
“旅长,您说谢鸿勋能想到我们在这里吗?”参谋长小心的问。
杨震东没有回答,目光茫然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包围圈里一遍死静,对面地北伐军也没有进攻,只是警惕的观察着这边。
刚才还是炮声震天的战场,现在变得十分安静,诡异的安静。
“旅,旅长,”第三团团长伍杰面带难色的跑来报告:“弟兄们快没弹药了。能不能发点弹药。”
“去那找弹药?”没等杨震东答话,参谋长就苦涩地说:“伍团长,这一路你不是没看到,我们哪有弹药,原指望到修水后找谢鸿勋要点。唉……..。”
伍杰原本就没抱多少希望,听到参谋长回答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报告,对面过来一个人,看军服好像是我们的人。”副官佝腰跑来报告。
杨震东抬头看着对面,只见一个人举着白旗,向这边走来,边走边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是二团一营营长唐孟龙,有要事面见杨旅长。”
“让他过来。”杨震东说。
很快唐孟龙被带到杨震东面前。
“他们让你来做什么?”杨震东冷冷的问。
“报告旅长,卑职是刚才被俘的,那边让我给旅长送信。”唐孟龙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杨震东,杨震东没有接,参谋长赶紧接过来,信封没有封口,参谋长抽出信纸,先看了一道,然后才试探的对杨震东说:“旅座,要不要我念念?”
杨震东迟疑一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