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站到了董峻峰的身边,她看了眼已经跑远了的葛云飞,随后又蹲下来看地上的三只兔子,其中一只灰色的黑耳兔还没有死,后腿正流着血,眼睛睁着,一副不甘就此死去的样子。
玉妍仰头看身边的董峻峰,像个小女孩似地请求:“我不想让这只兔子死掉。”
董峻峰弯腰拎起那只兔子,瞧着说:“去找块布给它包扎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它救活了。”
梁玉妍起身跑回屋子,很快就拿了块红布出来,正是她刚换下的那套新娘服上的布料,那套衣服如今的用处就是撕碎了做杂事。
梁玉妍嫌脏,并不碰那只兔子,只在一旁看着董峻峰给兔子包扎。又看着它被放进院中的一个旧竹笼里。他们还像模像样的放了碗水在里面,两人正商量着应该去买些萝卜白菜之类的给兔子吃时,葛云飞买完酒回来了。
葛云飞一进门就看到董峻峰和梁玉妍在院子的一角蹲着,头挨着头,不知在瞧什么热闹。
他起了坏心思,蹑手蹑脚的想走过去吓他俩一下。
他还没有靠近,董峻峰就已经发现了他,不过也没回头去理会他,只对梁玉妍说:“葛云飞在后面。”
所以,葛云飞走到他俩身边时,梁玉妍正好回头瞧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手里的两个酒壶,梁玉妍口气不满地说:“你就只买了酒回来啊?”
葛云飞看清他俩面前的笼子里装的是什么,顿时就什么找乐子的心思都没有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们俩个把它养起来做什么啊?”葛云飞简直是哭笑不得,“你们俩个几岁了啊?这是玩小孩子过家家呢啊?”
董梁二人都站直了身,董峻峰不以为意地说:“那不还有两只死透了的吗?吃那两只好了。”
梁玉妍则说:“我不想再吃兔子肉了,你去买些猪肉牛肉回来。”
葛云飞素来暴脾气,马上就被气炸庙了:“你俩当我是跑腿的伙计呢?爱吃不吃,老子不伺候。”
陆一堂此时正坐在东屋的炕上,头从窗子里探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热闹。
董峻峰回头瞧了眼陆一堂,然后转头对玉妍说:“我打听过了,这里距离天津不远,沿着山路出去,我们可以在临近的曲县码头坐船回去。”
玉妍听了,高兴地点点头。
陆一堂听了则立刻焦急起来:“不行,不行,你们收了我的钱,就得帮我办事啊!得帮我回到陆家,帮我夺回家产,帮我宰了那个小贱人。”
☆、同室而居
董峻峰看向陆一堂,一脸的轻松:“我和玉妍没拿你的钱,你找不上我俩。”
葛云飞彻底被气炸庙了:“你们……你们俩个真是没良心!”
梁玉妍听了心里才叫个气,干嘛一个个说话都要把她捎带进去,关她什么事?
不过,梁玉妍还是适时地化解干戈:“我们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若真是那样,也不会把陆先生从地下室里带出来。”
她转身向堂屋走,脱离是非地,“都不要着急,事情一件件的解决,难道都不用吃饭的吗?”
葛云飞听了她的话,也没吭气,他放下酒壶,气哼哼地拎起两只死兔子去了院子后的河边处理。
董峻峰则是出了院子,向集市的方向去。
片刻后,一桌饭菜摆上了桌,桌是四四方方的炕桌,四个人各坐一边。
梁玉妍看着桌上的一盆粘稠白粥,毫不愧疚地说:“我本是想做成米饭的,可是水放多了,现在就当粥吃好了。”
董峻峰赞许地点头:“好,粥饭都一样。”他拿起筷子,“来,尝尝我做的这道菜。”
葛云飞看着那盘黑乎乎,明显火大了的炒兔肉,笑笑地盘着腿坐在那里翻了气地挖苦:“就你们俩个,要是凑成一家,不知要把日子过成个什么样儿?”
董梁一起没好眼神地看向他。
“好好好。”葛云飞息事宁人的语气,“当我什么也没说。”
桌子中央的一个大盆子里,是葛云飞炖的兔子肉,看上去是一副很美味的样子。葛云飞极热络地招呼:“快来尝尝我做的这个,小爷我做菜那不是吹。”说着他自己当仁不让地夹起一块肉吃进嘴里,嚼了几下,神情就定住了。
其他三人都看着他,是一副等看好戏的神情。
葛云飞讪笑:“忘了放盐而已。”他伸腿下炕,“我去拿酱油来,蘸着吃,一样好吃。”
陆一堂看看他们三个,再看看桌上的菜,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地下室里带着清静,遇到这三个……简直是另一种惩罚。
最后,桌子上被吃得最干净的,是董峻峰从集市上给玉妍买回的酱牛肉。
董峻峰当掉了自己的那块法兰西的怀表,虽然那个表沁水后出了故障,但还是当了十几块大洋回来。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不管味道如何,至少都吃了个饱。
边吃还边商议出了下一步要做的事,头等大事当然是要想办法帮陆一堂夺回家业,重回陆家。至于怎么做?几个人起初有争议,葛云飞觉得简单,杀进去就是了,还怕她个小娘们儿吗?可是陆一堂说赵宁儿会妖术。否则他也不会被个小女人弄得这么惨。
一提到妖术,几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汇集到了董峻峰的身上。
董峻峰被三双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可不认为自己会什么妖术,他的那些小本事可不是妖术,妖术是修炼来的,他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梁玉妍化解尴尬的咳了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