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含了点笑意,“过来坐啊。”
那模样怎么看都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顾辞觉得有些好笑,但她现在的处境又实在让她笑不出来,只得道,“我站着就好。”
“我有龙阳好,对你不感兴趣。”张奚白了她一眼,执意的说,“过来吧。”
顾辞呆了呆,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丝毫不避讳的人,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了,刻意离他远了一点。
“你来找我,我也知道什么事,你不会以为我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吧。”张奚翘起二郎腿,偏着头有点不满的样子,“你以为我是长舌妇,没事会乱嚼舌根?”
顾辞被说中心思,讪讪笑着,“也不是这么说,但这件事可大可小,若张老板要是一个不痛快将我的事说出去,怕是我这脑袋要搬家。”
张奚撇撇嘴,“说实话我挺讨厌你的,成日在上官身边晃悠,看着真是碍了我的眼,嗳,上官和你说我了,怎么说的?”
顾辞今夜来找他可没有兴趣听他和上官青潋那点事,她算是一半来求人的,深吐了口气,看着张奚,口吻严肃,“张老板,今夜顾某来找你,实则有事相求,顾某身份被张老板识破自是无话可说,但诚如张老板方才所言,顾某是来求张老板为顾某隐藏此事,哪怕几年,只要几年便可。”
说到最后,顾辞口气染上点焦虑,神色也紧张的看着张奚,顾辞很少求人,她学不会低头,但张奚现在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威胁,若张奚不肯替她隐瞒,她身份昭告大白,先不说她有姓名之忧,就是她才决心要助祁楚一事也会在瞬间变为虚谈。
她好不容易才有一点取得戚后的信任,眼见事情就要有点眉目了,她实在不能前功尽弃,哪怕是几年,几年就足够了,她能在几年内做许多事情,这份心好不容易确认下来,她不想放弃。
她说得这么认真,没想到张奚却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顾辞莫名其妙,张奚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一口一个顾某,顾辞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可爱?顾辞还是第一次在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一个评价,她有些膈应的皱了皱眉头。
但顾辞还是很认真强调,“张老板,我并没有在说笑。”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在说笑,”张奚收了笑容,但嘴角还是上扬的,“但你真是小看我了,我虽然一个俗世商人,但有些事情还是还是分得很清,我说我不喜欢你在上官身边晃悠,那是因为我喜欢上官,上官不喜欢我,恰逢你在他身边,我对你有些嫉妒罢了,这是私事我们暂且放一边。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抛去你和上官朝夕相处这一点,顾辞,就算是作为男子,我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你的,你一个姑娘家,滚爬摸打这么多年,不仅没有露出马脚,甚至做了邢部少郎为民除害,我为何要自讨无趣揭穿你,那不是缺德么?”
张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得顾辞一愣一愣的,待反应过来,眉开眼笑,“你是说你不会?”
“为什么会?”张奚反问,挑了挑眉,“我不仅不会,还会替你死死瞒着,这无关其他,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欣赏也好,我这个人做事只看自己乐不乐意,就这件事,我还是挺乐意帮帮你的。”
今早顾辞还很是提防张奚,现在一看张奚是怎么看这顺眼,连头发丝都看着柔顺了许多,她忍不住笑了笑,“那多谢张老板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替你瞒着,你是不是要拿点什么来换?”张奚神色尽是得意,转了转眼珠,那种商人的精明又尽显,顾辞直觉他又在打什么小算盘,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就让顾辞面色都烫了起来,“这样吧,你今晚回去替我看看,上官他里衣是哪一家的,我过两天差人做了送给他一套。”
张奚的厚脸皮程度令顾辞望尘莫及,尴尬的笑着,“张老板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你哪里听出我是玩笑话。”张奚啧了一声,“上官提防我跟什么似的,这种事情我费劲心思都打听不到,你正好去探个风。”
说到这件事,顾辞就有点来气,张奚今天为赶走她,甚至让她和上官青潋同睡一屋,现在还好意思让她去探口风,这事还真不是个理。
“张老板,我还有一事得求求你。”顾辞开了个口,屋外突然响起侍者的声音,“爷,上官大人求见。”
顾辞和张奚面面相觑,不知道上官青潋这个时候过来他房间做什么,张奚才一瞬就露出一不太正经的笑来,“羊入虎口啊。”
顾辞忍俊不禁,也赶紧从美人榻上起身,给自己找了张椅子,离张奚远了几步,等上官青潋进来,见到的就是顾辞和张奚一人侧卧在美人榻,一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两个人谈笑风生,好不和谐。
“张老板,”上官青潋不咸不淡的唤了一声,“我听侍者说,顾辞在你这儿,特地来一趟带她回去商讨点事情。”
顾辞正被张奚一句话逗笑,一时之间想不起有什么事,就问,“何事?”
上官青潋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邢部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张奚不能听的,顾辞也没多想,起身和张奚告别,就跟着上官青潋出去了,待到了院外,脸上还是挂着笑的,“青潋,究竟什么事?”
月光下,上官青潋微微皱着眉头,打量着顾辞,那双如水的眸此刻更是深不见底,顾辞与他对上目光,心里一漾,竟是先低下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