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顾辞并不想大家闹得太僵,却没有想到因为刘义的一席话让他失控,他心里烦闷,待刘义走后也没有心情待在这个地方,只给青青留下一句我回府了就头也不回的迈出厢房,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青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背景也会多,毕竟这篇文是大坑,每一个人物后来可能都有作用。
☆、日复一日不复回
顾辞与刘义自从就结下梁子,而顾辞也在那件事发生过后半个月没有踏,秋娘无处感谢,青青她们也想念顾辞想念得紧。
在日日的盼望里,终于才是盼来了顾辞。
青青和月儿那时候不在楼里,小柳儿第一个到厢房来找顾辞的,一见顾辞她就笑得和一朵开放正艳丽的雏菊一般,朝气蓬勃的,迫不及待行礼,“小公子。”
顾辞往后看了看没有看见青青和月儿,问道,“她们二人呢?”
小柳儿走到他身边为他沏茶,回,“她们去赶晚市了,要晚一些才回来。”
顾辞点点头,又问,“最近楼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倒没有,小事可有一大堆呢。”小柳儿这个人话多,此时见顾辞问了,就恨不得将一肚子的话都说出来。
顾辞也由着她叽叽喳喳的,偶尔插一两句话,大约将楼里这半月的情况摸了个底——秋娘已经全然调养过来了,刘义再也没有来,楼里又收了几个姑娘,芳姨昨日大发了一顿脾气。
大大小小的事情,小柳儿都给说了个遍,颇有滔滔不绝的意思,顾辞就笑道,“你呀,这话说起来没个尾。”
小柳儿煞红一张脸,说,“小公子就会取笑人家。”说完又想起什么,醍醐灌顶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叫道,“哎呀,我忘记了,芳姨刚刚才吩咐我给姑娘送胭脂去,惨了惨了,等一下又要挨骂了。”
看她咋咋呼呼的,顾辞也被她逗笑,赶忙挥挥手让她去,小柳儿得了应允,拉了裙子就往外跑,迎面就撞上刚刚到了门口的秋娘,秋娘被她这么一撞差点就跌了,小柳儿扶稳她,匆匆忙忙道歉,“秋姐姐,对不住,我实在敢得急,过会再和你赔罪。”
秋娘揉揉被撞头,倒也没生气,柔声道,“快去吧。”
小柳儿这才拔起腿又跑,秋娘笑着摇摇头,进了屋子向顾辞行礼。
顾辞招手让她过来坐,这次她也不推脱,但她走近了却没有坐下,而是突然一下子跪在顾辞面前,脸色极其认真,声音也压低了几分,“秋娘在此多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顾辞倒也没有推了她的谢意,道,“举手之劳罢了,你起来吧。”
二人相视一笑,秋娘这才走过去坐在顾辞身旁。
一个十二的少年,一个十七的姑娘,两人相差了五岁,可在那一晚却相谈甚欢。
“小公子,其实我有时候真羡慕青青她们,可以在这样的年纪遇上小公子这样的人。”
顾辞只静静的听。
秋娘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羡慕,眸子有流光婉转,似乎下一刻就要流淌出来,“我是真心为她们开心,她们三个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不像我,生来就是妓子女儿的身份。”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她叹了一口气,“哎,我怎么就在小公子面前说这些话了,真是让人笑话了。”
顾辞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对现实的无奈与绝望,她或许压抑了太久,才会在只见过两面的顾辞面前流露出她的痛苦。
许久,她听见顾辞轻轻说,“秋娘,你不必去羡慕谁,打第一次相见,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姑娘,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救你。”
秋娘给顾辞的感觉,就似开在风雨里的一朵昙花,明明柔柔弱弱的,却还是努力的存活下去。
秋娘突然在顾辞面前哽咽,只两个字就表达她全部的心绪,“多谢。”
那是放下身份后,单单作为白秋娘对一个对她心存善意的少年的肺腑之言。
茶水有些凉了,可谁都没有再唤人来添。
两天后,顾辞去找了芳姨,包下了秋娘。
起先芳姨万分不肯,还是顾辞用身份压着又出了重金秋娘才勉强同意,待秋娘想和顾辞道谢之时,顾辞只淡笑着说了一句,“人生苦短,我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秋娘因为这句话久久不能忘怀,她想,如果自己在几年前就能遇见顾辞,她一定会将自己的心交给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少年,只是可惜,自己早已只能是奢望。
夏去秋来,秋去冬到,下了第一场雪后,天气骤然冷得似要把人冻结,日复一日的冰寒,迎来了除夕。
永乐街的花楼在今夜关了许多,再怎么说,阖家团圆的这一刻,谁都不想还出来卖笑,是以,永乐街终于迎来一年一度的真正的夜晚。
白秋娘,青青,小柳儿和月儿不出去和大家伙一起用除夕宴,四人早早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守岁,四个姑娘围在火炉边,热气腾腾的,将她们都脸熏得红彤彤的。
吃的玩的正欢的时候,却迎来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客人——顾辞。
他披着雪白的斗篷,里头一件朱红色长袍,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除夕夜,顾辞竟然来,四人虽然心下疑惑却也没有问,赶忙将顾辞迎进来,席间,顾辞不似以往那样善谈,也不多吃菜,但脸上还是笑着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快到新年时,秋娘说,“我们每个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