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得太子和贵妃另眼相待,故而一直想着法子。
今晚知道太子入了宫,她便早早在此等候,两个时辰下来浑身都瑟瑟发抖了,为的不过是他怜惜她,今晚能宿在她房里。不料太子居然瞧也不瞧她一眼,苏琬有些急了,忙跟了上去,笑靥如花,声音温婉动人:“殿下,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怎的这样晚了才回来,妾身还以为今晚上等不到您回来了呢。”
太子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双颊冻得粉嫩娇红,本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可想到苏丞的事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对苏琬也便没什么好感。
见她主动挽上了他的臂膀,太子怒气之下甩开她,冷笑道:“你倒是还有脸在这儿说话,若非你们苏家,孤用得着大晚上从宫里回来,用得着提心吊胆吗?”
太子这话把苏琬给说懵了,怔愣好一会儿才目含春水地哭道:“太子这是什么话,妾身对殿下一片痴心,难道殿下您感受不到吗?还有我父亲,他,他也是一心一意忠诚于殿下您的呀。您忘了当初前任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被革职的事,那些罪证不都是妾身的父亲为殿下找到的吗?”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他一心为孤?是不是还真难说呢。”一个与秦皇后有私情的男人,太子可不信他如今会忠心效忠自己。
他继而又打量苏琬,她眼眶红红,显得十分楚楚动人,很想让人将其揽在怀里体贴,太子眯了眯眼:“你父亲和苏丞的事,你当真不知道?”
苏琬微惊:“父亲和苏丞有什么干系呢?殿下难道忘了,苏丞与我母亲有过节,如今都搬出平南侯府了。自此之后,他鲜少再入我们侯府,我们家跟他的亲近远远比不得殿下呢。”
听苏琬这么说,太子嗤笑着勾了勾唇,却不说话。
苏琬瞧出了他的不对劲,斟酌着小声道:“殿下可是听说了什么,若是这样,可莫要听旁人一面之词才是。”
太子帮她理了理衣襟,面容变得柔和了许多:“外面凉,孤陪你回房。”
苏琬不明白太子突然的转变,但仍旧十分欢喜,羞羞怯怯着点头应了。
到了卧房,苏琬命人备热水,太子却阻止了,将人遣退,只留她一人。
太子在罗汉椅上坐着,神情又恢复了清冷,眸中暗含薄怒:“苏琬,你们苏家的人个个儿都厉害得很,把孤骗得团团转。说,你费尽心机到孤的身边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太子素来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苏琬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威严的一面,唬得登时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着道:“殿下,妾身不知父亲做了什么事,还望您明察。”
“明察?依你之言,是孤听信谗言冤枉了他不成?莫非他与秦皇后当年没有私情,秦皇后故后他未曾对我母妃怀恨在心?莫非苏丞拜宁毅为师的事,也是假的不成?”太子广袖一挥,茶盏落在地上,擦过苏琬的额角,因为力道极重,她顿觉脑袋一懵,眼前恍惚片刻,紧接着便有鲜艳的血顺着眼角往下淌。
苏琬浑身一个哆嗦,整个人震惊不已,愕然抬头看向太子。
此时此刻,额角的疼痛她根本就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太子方才的话。父亲和秦皇后有私情?苏丞拜宁毅为师?这些事情她为什么一件都不知道?
她膝行着来到太子跟前,双手扯着他的袍角,哭泣道:“殿下明鉴,这些事情妾身统统都不知道,不管妾身的事啊。自嫁过来至今,妾身对殿下一片真心,也素来安分守己,未曾做过半分逾距之事,还请殿下明察。”
“照此说来,孤若是迁怒于你,那是不应当了?”
“妾身不敢,妾身为苏家人,自然便是有干系的,只是妾身如今既然嫁了殿下,便是殿下的人了,不管殿下让妾身做什么,妾身都绝不敢有怨言。”
太子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挑眉一笑:“那你能为孤做些什么呢?”
苏琬眼珠滚动,紧张地思索好半晌,忽而道:“殿下,妾身的父亲不过是个世袭的侯爵,手中并无实权,自然成不得什么气候,反倒是那个苏丞……他既然拜了宁毅为师,却又瞒着殿下,想来是别有居心的,妾身以为,只要对付了苏丞,殿下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太子沉思着又看她,“那爱妃有何建议?”
苏琬道:“殿下岂不知蛇打七寸的道理,而苏丞的七寸……”
“苏瑜?”
苏琬含笑点头:“苏丞爱妹如命,殿下如果能拿苏瑜做要挟,不愁他不乖乖听话。”
太子眸中阴鸷消散不少,眼前也豁然开朗了,琢磨着问:“苏瑜被苏丞保护的极好,却也不是那么好抓的,你可有良策?”
苏琬道:“太子莫急,这苏瑜与苏琅和苏琳姊妹关系好,如果咱们抓了她们两个诱她出府,岂不手到擒来?”
“爱妃果然聪慧。”太子哈哈大笑几声,看到她额角的血痕,面露心疼地抚了抚,“孤一时失手,弄疼你了吧?”
苏琬摇头,面上却是可怜兮兮,分外让人疼惜。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