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惭!”
海查儿王高举利刀,就要向白歌当面劈下。突然凌厉一声“住手”传来,海查儿王不由得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佳珠推开门边的石鲁,走到白歌身边,劈手夺过海查儿王手中的刀。
“佳珠,你干什么!”海查儿王惊讶道。
格达立即起身斥责道:“佳珠,你怎么能擅闯汗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汗!”
佳珠厉声道:“白歌是我的男人,你们要动他,先问过我。”
众王都愤怒的瞪达更是气恼骂道:“混账!”
白歌惊讶的看着佳珠的侧脸,此刻她的脸庞高傲无畏,仿佛散发着耀眼光芒。他心中有些感动,他们之间尚存一些芥蒂,她竟然还能不计前嫌、在危难时刻为他挺身而出。
这时帐外一阵骚动,只听霍亨大吼一声,也持剑闯了进来,牢牢护在白歌另一边。众王纷纷拔刀,气愤的高喊“来人”。
趁僵持之际,白歌再次游说:“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同诸位一样毫不在乎。”
众王都瞪着眼看他,脸色或白或红,一时十分精彩。
“但是,我向你们保证,如果我能回朵兰,我一定能够阻止战事、赔偿你们的损失!”
“呸!你的保证一文不值!”浑胡王朝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
“傻子才会信你!”同样主战的莫拿王满脸涨红的说。
“我信。”格达站起,高大的身躯威逼过来。
众王都惊讶的转头看向格达,下意识后退一步。
海查儿王大喊:“哥哥!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但是不要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格达没有回话,只盯着白歌,问:“如果你没有成功怎么办?”
白歌当即跪下,双手交叉于胸,仰头朝天,信誓旦旦的说:“我向诸神起誓,一定会阻止战事,并且赔偿狼原的损失;如果失败,就让我死在狼原人的刀下!”
“好,你走罢。”格达道。
“大汗!”众王大喊。
格达对尤为不满的浑胡王和莫拿王说:“我给海歌王作保,如果他失败了,我拓合部来赔偿你们窝赫部和阑颜部的损失;而我自己,也会自辞汗位,让贤诸王。”
众王顿时无话可说,无奈的看着白歌躬身行礼离开。
白歌昂首挺胸的走出汗帐,看见帐外已经围满了持刀的武士。众人看见他和霍亨的眼神,都是又敬又怕,神色紧张,满头大汗。
石鲁紧跟着出来,瞥了一眼旁边捂着肩膀的布敦,对为首的几人大声说:“大汗令我送海歌王回朵兰,速去准备!”
不用对战霍亨,众人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带着惊讶和困惑的表情慢慢散开。
拿上行李后,佳珠亲自护送白歌和霍亨到帐区十里外。
白歌转身看着佳珠,柔声说:“谢谢你!”
佳珠默然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抬手狠狠戳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
白歌痛得皱起眉头,却不吭一声,没有躲闪,也没有气恼。
佳珠笑着说:“走罢,不必再见。”
白歌摇头道:“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紧紧抱着佳珠的脑袋,深深吻住她丰润的嘴唇。
☆、亡国绝恋
白袍少女呆呆的站在景泰殿后的中央大道上,引来路过宫人们的频频回顾。
“你到底是哪个宫里跑出来的呢?”付付抱着白兔,茫然的看着后宫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
“啊,这样罢,”付付脸上一喜,“我问你答,你同意的话就动动耳朵,不同意就不动。”
玉渊耸耸耳朵,表示同意。
付付见兔子真的有反应,喜不自胜道:“你真的能听懂我的话吗,太好了!我们往右?”
白兔没有反应。
“往左?”
白兔耳朵动了动。
付付欢笑着“真厉害”就往左转身,向西边直走。每到一个路口,付付就询问兔子的意见。如此左拐右转,付付在惠熙宫门口停下脚步。
“你是纯妃姐姐的兔子?”
玉渊只是想进惠熙宫而已,但自认为不属于惠熙宫,更不属于沐雪。于是他犹豫着、纠结着,到底该不该动耳朵呢?
付付见他没反应,便抬脚要离开。这时玉渊连忙扭动身体、抖抖耳朵,表示不愿走。
“看来你也有些糊涂呢!”付付笑了一下,轻抚着兔毛,朝惠熙宫走去。
惠熙宫内院里,有吟诗声缓缓飘出。
“荒帝幸狐妖,苛税易鲛珠。船船金铢去,车车明珠来。珰珠碾齑粉,血肉化枯骨。天怒又人怨,朱宫仍歌舞。”
颜旷悠然举杯饮了口茶,沐雪紧张的盯着他,却久久等不到他的下文。
“没啦?”沐雪紧张的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你母亲就这样认为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