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只要我想玩,就可以玩的很好……到了现在,我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玩,一边吃饭一边玩,一边看话本子一边玩,怎么弄它都不会掉。”

方炜眨眨眼,道:“这我知道……”

但是这和他们说的事,有关系吗?

方沫道:“其实练习内力不也是这样吗?一开始必须在静室之中,凝神静气,稍有不慎就会走岔气,轻则吐血受伤,重则走火入魔,后来熟练了,在船上、车上,什么地方都可以,再然后,坐着躺着走着都可以练功……等到了大宗师境界,内息行走更是变成如同呼吸一般的本能,无时无刻不在自动运行。

“你知道我不喜欢练功,尤其是练内功,专心致志做这种无聊的事太可怕了,但是我的病又必须用内力调养,所以我只好用了取巧的法子……”

方炜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要不就是这小子疯了。天底下哪个习武的人不知道,内力这东西,靠的就是一个练字,这种事,怎么能取巧?怎么敢取巧?可他偏偏又很清楚,方沫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这小子,该不会早就走火入魔了吧?

只听方沫继续道:“我当然没办法将自己一夜之间变成大宗师,但是有些东西是可以练的。”

方炜认命的接口:“譬如?”

“譬如特意一边看话本子一边运功,一边睡觉一边练功……一开始的时候,有时候一本书快看完了,我才忽然想起来早就忘了练功了,又或者话本子翻了好几页,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但上面写了什么,却完全不知道……后来就慢慢好了。”

方炜无语望天:内力这东西,真的可以这样玩儿吗?

又问道:“你既然练功练得这么……‘勤奋’,为什么内力还差的一塌糊涂?”

方沫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我练的是经络图?”

方炜一愣:“什、什么经络图?”

方沫道:“霍家堡的内功不能外传,所以你大一点之后,每次去什么地方执行任务,都喜欢收集一些内功心法的回来给我。这些心法,我一个都不喜欢,但是把它们的行功路线叠加在一起以后,我发现很眼熟,很像我家祖传的经络图。所以就干脆去练经络图了……为了研究出正确的内力走法,我就花了快半年的时间。普通内功心法只需要在几条主要经络上运行就可以了,我练的这个,所有大大小小的经络都要走到,当然就慢了。但是这样练出的内力虽然薄弱,却很持久,而且恢复起来特别快。”

方炜崩溃道:“所以那天你忽然跟我说,你弄明白了自己的家传心法是怎么练的了,其实就是指这劳什子经络图?”

方沫点头道:“是啊!”

又道:“我本来想把一心二用的法子练成了教给你,但是一开始每次一分心就岔气儿,好在我才刚开始练功,岔气了吐口血就没事了。那个时候你内力已经有了一定根基,要是岔气儿就麻烦大了,所以就没说。”

“所以你从一开始练内力,就在偷懒儿?啊呸,不对,这不是重点!”方炜怒道:“重点是,那段时间你总是病歪歪的,隔三差五的咳嗽、吐血,甚至还昏迷了几次,其实根本就不是旧病复发,而是练功出了岔子?”

而且还是每天都出岔子!

方沫“啊”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方炜崩溃道:“为什么这些事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兄弟虽然有点小任性,但是在大事上向来沉稳,很靠得住,现在看来——沉稳个屁!靠得住个屁!这小子任性起来,根本就没有底线!

内力啊!多么紧要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是要命的,谁不是小心翼翼的?结果这小子,这小子……练功心法乱来,练功方法更乱来!

却听方沫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每天看了什么话本子,调了什么香,炼了什么药,不也没跟你说吗?”

方炜抓狂道:“这怎么能一样?”

方沫道:“这怎么不一样?”

“你……”方炜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指在方沫头上狠狠戳了一下,将马鞭塞进他手里,怒气冲冲道:“我去练功疗伤!”

方沫接过马鞭,坐正了些,小声嘟囔一声:“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啊!”

真不知道他气什么,这种日常有什么好说的?

——

虽然方沫可以一边赶车一边运功疗伤,但方炜还是过了一阵就从车厢里爬出来,换他去睡一会。

方沫也没推辞,进去没一会就陷入沉睡——反正练武到了他们这种程度,一天睡上一两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j-i,ng力,他要是一直不休息,方炜肯定不会放心。

睡的正香时,忽然车厢一震,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方沫差点被甩到地上,揉着眼睛掀开车帘:“怎么了?”

然后愣住,茫然的眨眨眼,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只见马车的车辕上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正指着方炜的咽喉,此刻见有人掀开车帘,忙娇声喝道:“不许乱动,不然我杀了他!”

方沫看看小丫头,又看看方炜:搞什么?

方炜无奈道:“我说女侠,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世上只有挟持主人来要挟车夫的,哪有挟持车夫去要挟主人的道理?”

小丫头面现犹豫之色,剑尖摇晃了两下之后,又坚定的指向方炜,怒道:“一看你就不是好人,竟然出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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