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或冲进去,因为他不清楚,这到底是真的机会,还是陷阱。

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独自一人来“看看他”的决定,他现在的武功还太差,不该这么冒失的,哪怕他要来看的人,原本该是个弱不禁风、手无缚j-i之力的少年。

僵持中,院门传来“吱呀”一声,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推门进来,口中嚷着:“好大的雨!小沫小沫,快弄点酒来给我暖暖……咦,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霍惊鹤不着痕迹的向侧面走了两步,避开前后夹击之势,道:“陈遵死了,我听说方公子和他之前有点冲突,所以来问一声。”

斗笠人笑道:“怎么可能?少堡主一定是搞错了,我家小沫连j-i都不敢杀,哪里敢杀人?”

霍惊鹤缓缓道:“不是方公子,那么更不会是你咯?”

斗笠人道:“那是自然,陈遵死的时候,我正在茶馆避雨呢,很多人都看见了……少堡主若是不信的话,我随时可以找十七八个证人来。”

霍惊鹤笑道:“十五弟的话,我怎么会不信?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毕竟陈遵是我们霍家堡的客卿,若是死了我们不闻不问,岂不是要寒了旁人的心?”

又道:“既然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那我就回去了……我爹还等着我复命呢!”

蓑衣人点头道:“雨大路滑,少堡主慢走。”

朝一旁让开两步。

霍惊鹤道:“好说。”

慢慢向后退去。

方沫道:“少堡主,你带来的东西不要了?”

霍惊鹤退到墙边,道:“不用了,方公子自己留着玩吧。”

脚尖一点,轻飘飘落在墙头,身影一闪即没。

“轻功挺不错的。”方沫赞了一句,终于从窗口离开,取了酒壶酒盏出来,蓑衣人在屋檐下褪了蓑衣斗笠,推门进来,抄起少年刚刚斟满的美酒,直接倒进嘴里,笑道:“哈,真痛快!”

去了斗笠的蓑衣人此刻终于露出真面目,是个十八九岁的高大少年,脸色微黑,五官极为俊朗,咧嘴一笑时,露出一口白牙,显得甚是诚恳真挚,有种天生就让人信服的力量。

方沫坐下,道:“你回来的太早了。”

再晚一点,他就该宰了那姓霍的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但高大少年理解起来却没有半点障碍,叹道:“小沫你今天才第一次杀人,怎么就跟杀顺手了似的,见个人就想杀?”

他不过随口吐槽,没准备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又道:“不过少堡主平日里蛮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犯傻了似的站在雨里和人对峙?他难道不知道他在雨里每多站一会,自身的优势就减少一点吗?”

方沫将他喝空的酒杯斟满,端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道:“他好像觉得我不出去,是怕弄脏了衣服。”所以他越是劝他进来,他越是不敢进来。

方沫习武至今不过三年,一身内力薄弱的很,也就一手剑法唬人,哪里比得上家学渊源、习武近二十年的霍惊鹤底子雄厚、气息绵长?若是霍惊鹤不管不顾的冲进来,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哈哈哈!”高大少年大笑道:“果然是大少爷,想的就是和咱们不一样。”

方沫他的确爱干净,但若说他会因为怕弄脏自己的衣服就放弃目标,那也太可笑了。

又道:“你不会真的是想宰了他吧?他做什么了?”

方沫道:“看不顺眼。”

高大少年叹了口气,道:“不提霍家堡里起码有二十个人可以将咱们两个打的跟野狗一样乱窜,就算看在霍家堡对咱们有恩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因为‘看不顺眼’这种理由,就要宰了人家的少堡主?”

方沫懒懒应了一声:“知道了。”

想起霍惊鹤那句“你还不是他”的疯话,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却也懒得提起。

虽然方沫回答的很没诚意,但高大少年也已经心满意足,转了话题道:“当初咱们的计划是借着杀了霍家堡客卿的事情,趁机脱离霍家堡,但现在少堡主连证据都给我们送回来了,显然没有追查这件事的意思——那我们还走不走了?”

方沫道:“我差点宰了他呢,不走你就不怕一会来个十个八个高手,将我们两个砍成r_ou_酱?”

高大少年慢悠悠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如今在霍家堡,我也算一号人物,而且是年少有为、潜力无穷的那种……少堡主他表现的一向纨绔,说句不中听的,在霍家堡里,他的话还没有我的话顶用,没凭没据就像带人来杀我,他还没这个本事。”

纨绔?霍惊鹤脑子有病他是看出来了,但纨绔两个字却是半点都没发现。

方沫冷哼一声道:“方炜,我知道没有霍家堡,说不定我们两个早已经饿死街头,你要是想报恩,我奉陪……你若是因为那一饭之恩,准备一辈子当霍家堡的人,也由得你。”只是想让他跟着一起,却是休想。

高大少年方炜见他发怒,忙投降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走了?且不说我为霍家堡出生入死这些年,死里逃生都不止一次,多少恩也该报完了,只凭着霍惊鹤他故意引陈遵那畜生见到你,不管他是存了什么心,我都不可能再在霍家堡继续再待下去了。”

方沫神色略缓,道:“其实若只是做一个门阀的打手,在霍家堡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豪杰揭竿而起,霍家堡最近的动静也不小,怕是起事在即……如今霍家堡失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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