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是真的会死？”
飞坦一顿，不自觉收紧了这个怀抱。良久，他轻声道：“还要什么？”
“哦。”米苏点点头，沉默了下揉着眉心，“想去刚才路过的教堂。”
教堂中的人很少，飞坦抱着米苏走过门口时，坐在椅子上的门卫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有人经过。
大厅中开着灯，空无一人，外面隐隐传来烟花爆炸的声音。
米苏站在神像前，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真的会死啊？”米苏拉着少年的手，抬步走向一旁的楼梯。
飞坦跟着迈步，没有回答。
楼梯间没有灯，黑漆漆一片。米苏走的很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走。
“真的真的会死？”
“真的真的真的会死？”
“真的真……”
“米苏，”他问，“你还想要什么？”
教堂屋顶的小阁楼间有一扇窗户，大开着，外面是清凉如水的月色。
“哦，没什么想要的，只是，”米苏拉着少年盘腿坐了下来，揉揉鼻子轻轻笑了，“我不是特别想死。”
两人恰好处在月光映照不到的阴影处，靠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连呼吸都能感受到。
“其实我有点怕。”
“怕死……飞坦，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米苏靠在少年肩上，笑道：“以前我也不知道。”
飞坦沉默的听着，少女也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
“虽然觉得可能是真的，但我才不信我会死掉。”
“你不是不怕死吗？”飞坦忽然嘲讽的笑道。
“是啊，以前是这样。”米苏伸手与少年十指交缠，“你那是什么语气，你在嘲讽我吗？”
“听出来了？”
“……我不是不怕死，我也不是怕死……我只是，”米苏有些拿不准，停顿了一下轻声笑道：“感觉如果我死掉了，还挺让人难过的。”
“当然，或者也挺让人开心啊哈，芬克斯买烟花庆祝时记得让他买贵些的。”
“给你烧的纸钱都要最贵的，满意吗？”
“满意。……飞坦，我死掉了你会不会记得我啊。”
“不会。”
“哦，那就算了，我是一个大度的人，你不记得我我可以来找你嘛。”
……
月色溶溶，似雾似纱的月光下，她侧身吻向少年，低笑，“再见啦，死矮子。”
……
“白痴女人，”他揉乱少女的额发，低声道：“哪来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