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没有如果,未来不容假设,他会好好去爱每一个陆臻。
陆臻真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皮肤的每一寸都往外爆着火星,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轻易地掌控他所有的yù_wàng……一切yù_wàng。陆臻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反复做的一个梦。
在梦里,他和夏明朗都是来自远古的战士,他们举着戈扛着盾牌、他们跨着马拿着弓弩,他们站城外高高的云梯上……场境不断的变化着,唯一不变的只有他和夏明朗。
他们相爱!他们战斗!
背靠着背,在尸山血海中毫无畏惧。
战火燃烧着落日的血红笼罩所有的战场,修长的青铜剑在刺击中反射出沉郁的血光,战士们的鲜血与汗水混合在一起,肆意地挥散,那些火热的液体泼溅在他脸上,像最炽烈的亲吻,烧穿他的骨骼。
想要赢,想活下去,对生的yù_wàng,对胜利的yù_wàng是那样强烈,心中鼓扬着激昂的快意,血液在沸腾中蒸发啸叫。
在每一个梦里,他都这样盯着夏明朗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那么美那样动人,比所有的火焰更炽热,比所有的光芒更灿烂,摄人心魂!
陆臻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神,打开通讯:“小花,我们出来了。”
“嗯??!!”
“有人打扰,呆不下去了,看守被我杀光了,暂时还安全。”陆臻从一个字里听出了两个问号两个惊叹号,有些心虚。
“那现在怎么办?”徐知着永远不愧是徐知着,在任何时刻都没有一点废话。
“能走吗?”陆臻瞥了夏明朗一眼。
“不能。”徐知着干净利落地回答道:“直升机都在天上。海默说外面的棚子太挤,车开不进来,查理已经在路上了。”
“那好,帮我扫一扫这核栋楼,挑个房子给我,我们先藏着。”陆臻很快拿出了方案。
徐知着沉吟了三秒,终于问道:“队长,您怎么看?”
“听陆臻的。”夏明朗不假思索地答道。
陆臻又飞快地瞥了夏明朗一眼。
“好的。”徐知着在脑子里盘过一道,终究没有更好的方法。
行刑室的外间要高上半层,已经在地面上,家具粗陋。贴墙边放着两张破床,铺盖倒是一色的,有些制式的意味,但是床铺凌乱,显示出低下的军事素质。陆臻从床上搜出一把ak74,拉枪栓瞄了一下,发现保养得还不错,随手扔给了夏明朗,连同时之前在死人身上搜到几个弹夹一起。
徐知着的扫描结果还没出来,陆臻把夏明朗扶到床边坐下,不死心地搜索起整个房间,想要找点有用的东西。但是柜门撬开,却只是一些钱物、伤药之类的,连一点值得带走的东西都没有。陆臻东翻西找,好奇地拧开了一个层层包裹的小铁盒。盒子里白花花的,盛着一小撮像盐一样的细末儿。
陆臻凑近闻了闻,用指尖沾起一尝,马上吐到了地上。
“妈的。”陆臻骂道:“居然还吸毒。”
夏明朗马上僵住了。
“给我。”夏明朗说道。
“应该是海洛因。”陆臻把小铁盒放到夏明朗掌心:“纯度还挺不错的,哎,早就听说这小子也种罂粟。”
石油虽然是喀苏尼亚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但是比起技术要求低下,容易转手变现的毒品来说还是次了一层,所以南边的大小军阀多多少少都会沾一点,吉布里列也是跟中方搭上线以后才洗手上岸。
“怎么了?”陆臻发现夏明朗的手指在发抖。
“带上吧。”夏明朗用力合上盖子:“说不定会用得着。”
“嗯?”陆臻莫名其妙。
“拿来送个人什么的,挺好的。”夏明朗很认真地说道。
陆臻失笑,心底那些忐忑又散开了去。恰在此时,徐知着把房牌号送了过来,三楼,右边第二个房间。
“走吧。”陆臻伸出手来,夏明朗厚实的手掌紧握上去,手指稳定而干躁。陆臻心想,刚刚一定是我看错了。
走廊里没有看守,但是灯火通明,很多房间里都还亮着灯,似乎是演习来得太仓促,连关灯都没顾上。热能显示,军官们带家眷的套房在四楼以上,这栋大楼的下面三层几乎是空的。
陆臻回忆着刚刚在外面观察过的楼层分布,压低帽子与夏明朗一前一后若无其事地走到楼梯处。徐知着报给他们的门号是一个杂物间,陆臻拿着万能钥匙像寻常开门那样走了进去,对徐知着的选择很满意。这是个好地方,有一扇大窗正对着楼外的院子,进可攻退可守,视野开阔,有大量的柜子、架子、脏衣服、破床单可供藏身。
有谁会想到兔子逃出狼窝之以后,反而会选择躲在窝边呢?
陆臻靠到窗边去观察地形,天已经快要亮了,这时节,天总是亮得特别早,天与地的交接处泛出灰白。几架直升机在半空中盘旋,士兵们列着队跑过营区的大路。
“啪”,陆臻听到身后一声轻声,连忙疾转身,却发现是夏明朗失手把那盒海洛因打翻到了地上。雪白的粉末儿飞溅开来,像是被人用油彩在地板上重重抹了一笔。夏明朗双手抱肩,筛糠似地发着抖,慢慢蹲到了地上。
“队长!”陆臻心惊胆战地握住夏明朗的手。
夏明朗抬起头来看他,瞳孔已经收缩到了极致。陆臻感觉自己手上抖得厉害,说不好是夏明朗在发抖还是自己的肌肉在抽搐,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怎么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