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医生苦恼地说可是我们这里没有男护士啊!言下之意,要么让女护士伺候要么就改改你那硌应的臭毛病,总不见得回回让我这医生来干这活吧?!
徐知着终于受不了,笑得一头栽倒在床上,于是,最后……这门生意还是着落在了夏明朗身上。
徐知著陪了陆臻一个上午,虽然没进行什么有建设性的谈话,好歹絮絮叨叨地帮陆臻消磨了时光,下午夏明朗睡足了过来顶班,聊了没两句就觉得不对了,这一个气息奄奄一个柔情款款的,闲话说不了两三句连神情都开始跑偏。夏明朗咳嗽一声沉默三秒试图把情绪正过来,回头一看陆臻那苍白虚浮的小脸,水汪汪忍疼忍得明显很辛苦的眼,心尖尖上又是一疼,哗啦啦软下去。
夏明朗心想不行,这样不行,再这么执手相看下去,全医院的人都得瞧出问题来。夏明朗找值班医生讨了一叠纸要了一支笔,高高举在手里,倍儿严肃地看着陆臻:“我们还是来做演习报告吧!”
陆臻失笑,点了点头。
有点正事儿干,且不说最后能干成啥样子,好歹比较不容易出异样,倒是值班的医生进来查房时看到夏明朗三页纸排开,勾勾画画的,陆臻躺在那一脸的严肃若有所思……瞬间,医生的脸就绿了,出门时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夏明朗,夏明朗的感应一向惊人,诧异地回看过去,不过是一记误杀,打得小医生落荒而逃。
夏明朗后来出去打水抽烟的时候听到医生在值班室里跟护士聊天,什么?那个是中校?人好!?我操,你这什么眼神?……比汪黑还黑呐,那小子我看着就剩下半条命了,还……可怜呐……
nnd,夏明朗咬着烟重重地吸了一口,要不是碍着你们这群灯泡在,老子浓情着呢,蜜意着呢,我我我,我至于么?
夏明朗眼看着水快放满了,重重地吸了几口,把烟头按熄扔进垃圾筒里,提着水瓶往回走,走廊上一个人从他身边掠过去,擦身而过的千分之一秒,夏明朗认出这个人是冯启泰,心中一诧,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因为这一点点直觉的疑惑,他一把拉住了阿泰。
“队……队长!”冯启泰愣愣的看着夏明朗。
“跑什么跑?催命呐?这里是医院知不知道?”夏明朗皱眉,心想至于么,老子不过就是换了身皮,怎么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队……队长……”冯启泰哀哀地唤了两声,夏明朗眼看着不对还没来得及吼,哗啦一下水闸就开了,夏明朗瞬间黑脸,拎着他数落:“得得得,别哭了,我靠,你在外面给我注意点影响行吗?你们家组长又不是死了……”
阿泰被夏明朗训得条件反射式立正,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又忍不住抹眼泪,就像个受足了委屈的小学生似的。值班室的医生护士齐齐跑出来看热闹,夏明朗扫过去一眼,一排脑袋像收麦子似的被割没了。
夏明朗哭笑不得一头黑线,心想,得嘞,人漂亮小护士再也不会帮老子说话了。
阿泰终于等到空档,嗫嗫开口:“可,可是队长,你真的不去看看陈默么?”
“陈默?”夏明朗大惊。
“陈默哥受伤了!为了掩护我们……”阿泰眼泪汪汪的。
夏明朗立马把阿泰拉走:“在哪里?带我过去,我警告你,现在别告诉陆臻。”
阿泰啊一声,愣愣点头,末了儿补一句:“那什么时候可以告诉?”
夏明朗出了楼道门远远的看到郑楷坐在走廊里,随手就把水瓶往阿泰怀里一塞拔腿就跑,低吼:“等两人都没事儿的时候。”
郑楷一看到夏明朗就皱眉,再看到阿泰脸直接就黑了:“我怎么关照的?怎么还是把人叫下来了?”
“行!”夏明朗抬了抬手,凑到病房前往里看,“怎么伤的?”
郑楷没理他,看着冯启泰偏偏头:“上去看着陆臻去,记得,这次别再把风声给漏了!!”
阿泰点头不迭地跑了。
陈默的身边还围着很多医生,夏明朗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焦躁地一拍窗:“到底怎么搞的?不是让撤回来了吗?”
“还能怎么样,巧了呗,追出去几十里地没追到,回撤的时候撞上窝点了。”郑楷捏眉心。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
“所以你换指挥权?”夏明朗眼中火光一闪。
“让你知道有什么意思吗?”郑楷只淡淡看他一眼,垂头抱起肩。
“让他们撤回来,实在不行等支援,都说回撤了,陆臻不是没事儿了嘛!陈默这次怎么这么不冷静!”莫名其妙地内疚,于是莫名其妙地烦躁,夏明朗从裤袋里摸出烟,郑楷指指墙上的禁烟标志,他又只能再揣回去。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时机这种东西,转瞬即逝,这个你我都知道。陈默觉得可以打,他没听我的话,他也不会听你的话,明朗,这事跟你没关系。”郑楷声音沉沉的,“再说了,这次闹这么大,兄弟们心里都有火,就算陈默稳得住,那不是还有方进么,那小子,火里的肉都要捞出来吃的,那么大根骨头放在他面前,你不让他啃,可能么?而且那会支援已经到了,我们不打他们也得打,你那时候让人撤回来,咱们麒麟的脸往哪儿搁?其实他们打得挺顺的,但是对方居然放了两个狙击手,还一直藏着,打到一半才发现双狙位,陈默没办法,只能跟他们换条命。”
“方进呢?把那兔崽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