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眸子黯淡了下来。
对自己遗憾?
失望了吗?
果然她始终没有之前的自己那么优秀。
千澜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走了过去,他俯身,揉了揉许年年的脑袋,语气极为宠溺。
“不想学医,那你想学武吗?”
“学武?”
因为惊讶,她连千澜放在自己头上的手都忽略了。
“是,学武。”
千澜会武她是知道的,跟千澜待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期间千澜并没有刻意瞒着自己什么,好几次她都看到千澜直接飘过来的。
那应该是轻功了。
再加上刚才,那把剑,那种力度还有准劲,武功不好的人几乎是做不到的。
每次想到这里,她都不得不感叹。
千澜实在是太优秀了,这么优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
可是学武,她可以吗?
她都没有尝试过这个东西。
但她知道,自己心动了,毕竟在她看来,学武确实比学医要有趣得多。
千澜也看出了她的顾及,他眼底笑意加深,打趣道:“万一学武也不行,那你就养花种草吧。”
怎么可能!
千澜这么优秀,她也不愿意做一个平凡的人。
许年年一下子就有了力量和决心,她使劲点了点头,拼命证明自己:“我可以的,师父,我要学武!”
她目光中充满了干劲。
“去把水里面的剑拿过来。”
许年年握住剑,往外抽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那剑上竟然还插着一条鱼,那条鱼还没有死透,鱼身在挣扎抖动着。
她吃惊地看着千澜。
千澜递过一张帕子给她,说:“今晚吃鱼。”
许年年把鱼丢在了草地上,拿着千澜给的帕子,将那把剑从头到尾地擦拭了一边。
擦拭过程中她就能够感受到那把剑的耀眼以及刀锋的锐利。
仿佛自己一不小心,手就会割破一样。
削发如泥?
好像是这个词来着。
许年年一时兴起,竟然真的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她把头发吹到刀刃上,那缕头发直接变成了两半,一半落到了自己的身前,另一半轻飘飘地落在了草地上。
她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把剑真是把好剑。
千澜看着她的举动,却皱起了眉来。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下次不可以这么玩。”
许年年噤若寒蝉,不敢还嘴。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的头发这么多,披着也碍事,倒不如全部剪了干净利落。
到时候学武,这一头长发也是极其碍事的。
千澜见她闷闷不乐的,突然抬手把自己的束发带给拉了下来。
本来他的头发就是用发带在肩膀那里给束起来的,这下子他的头发就像得到了释放一般,立刻落到了他的胸前,许年年看着他的举动都呆了。
“过来。”
她紧张地走过去。
千澜掬起她的头发,认真地帮她束好。
许年年感觉到他的手指从自己的头顶往下滑,温热的手指贴着自己的头,他的动作认真而温柔,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指梳理着许年年的头发。
一种酥麻的感觉慢慢地从头皮到达脸上。
许年年觉得自己的脸已经麻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