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贾母素来知道她妥帖,便放心叫与他了。
方氏又领了一群人来到上房屋内,端的是室宇精美,铺设华丽,便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在这里睡下了。于是众奶母服侍宝玉卧好,款款的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方氏又嘱咐小丫头们一番,便又去园子里服侍贾母等人去了。
那宝玉刚合上眼,便恍恍惚惚睡去,只见一袅娜纤巧的仙子在前,遂悠悠荡荡,随了那仙子,至一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罕至,一尘不染。又见一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太虚幻境”。两边又有一副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宝玉在梦中欢喜:“这个去处有趣,我倒想日日待在这里。”正胡思乱想,忽听山后有人作歌: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流水。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宝玉听出是女子的声音。歌声未息,早见从那边走出一人来,翩跹袅娜,与众不同。宝玉见是一仙姑,喜得忙来作揖,乞那仙姑带他一程。那仙姑笑问他:“吾乃警幻仙姑,今日与你相见便是有缘,吾有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宝玉听了,大喜过望,十二分愿意,哪有不应的道理,于是随警幻仙姑去了。
警幻仙姑令他看了金陵十二钗的判词,待他还欲再看时,又恐他天资聪颖,一时悟了。便止住他,又领他去听了新曲红楼梦,及请他品了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只是他到底不能悟了,警幻
又将自己的妹妹可卿,字兼美,许配与宝玉,教授他云雨之事。
待事毕,二人又携手同游,只是行至一处,突然被一情鬼拖下水,他忙叫:可卿救我!
袭人等都不知他叫的是谁,袭人等知他怕是魇着了,急忙叫醒他。
待到起床时,袭人与他换衣服,及至解到大腿处时,一片沾湿。袭人年纪本就比宝玉大上几岁,已经知晓人事了。
宝玉也羞红了脸,把她的手一捻。袭人不敢多问,仍与他穿好了衣服,去贾母处胡乱吃了几口晚饭,便回来了。连一旁史湘云与他说话他也不大搭理,倒叫史湘云颇为不快。
袭人趁乳母不在,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支开其他的丫鬟,与宝玉换了中衣。
又羞红了脸,悄悄问他:“梦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宝玉便与她讲了自己梦中的见闻。又痴缠着袭人,强要与她行那梦中之事。袭人知道贾母将自己与了宝玉,便安慰自己此番算不得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
谁知刚刚渐入佳境,便听得门外史湘云喊着:“爱(二)哥哥!我来找你顽!”又见门口并不像平日里,有些丫鬟在门口,便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她素来大大咧咧,也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她们去哪里躲懒了。
且史湘云与宝玉自小一同长大,出入彼此的房间已为常事。便不以为意的推开门。
宝玉与袭人自是遮掩不及,被史湘云及翠缕,珍珠等撞了个正着。
翠缕慌忙捂了史湘云的眼,带她出去了。宝玉和袭人早已是惊慌失措哪里顾得上这些。
不多时,贾母便知道了此事,贾母病体初愈,便又遇到此等事,把她气的两眼发黑,一时竟晕了过去。
此时,下人只好去找王夫人,只是王夫人知道的晚了,“宝玉与袭人成就好事”这件事,已经在贾府嘴上没个把门的下人传遍了。把王夫人气的牙根痒痒,连带着连史湘云,及接史湘云过来的贾母也恨上了。
只是首当其冲,她最恨的还是袭人,她也不管到底是宝玉用了强还是如何,一心认定袭人是个狐媚子。
待见到袭人时,见她衣冠不整,虽生的并不多绝色,甚至有些像她往日里喜欢的粗粗笨笨的样子,但却因衣衫不整添了几分媚态。只冷笑一声:“下作的小蹄子,怪倒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看着是个本分的,谁知是个狐狸精!将她堵了嘴,拖下去乱棍打死!”
袭人听到这里,已经是绝望了,只是她还求助的看着宝玉,宝玉何时见过王夫人如此生气?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出。此时见袭人投来的目光,鼓起勇气叫了声:“母亲。”只是看见王夫人投过来的刀子似的眼神,便把刚升起的勇气打散了,又埋下头来,一言不发。
那边的袭人已经近乎绝望了,此时见宝玉一言不发,便知今日自己是活不下去了。只低了头,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人们一拥而上,将袭人拿下了,袭人被带走只是深深的看了宝玉一眼,又低下头,认命似的走了。
不多时,便有下人过来回话,说袭人已经断气了。
王夫人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气,心里也不那么堵得慌了。
宝玉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做何感想。
王夫人又恨恨得瞪了宝玉一眼,“此事不得叫你父亲知道,否则他定要打断你的腿!”宝玉应了。
王夫人又将其他撞破宝玉袭人云雨之事的丫鬟统统灌了哑药,发卖了。只翠缕因为贾母与了史湘云,逃过一劫,但也被王夫人敲打一番,毕竟翠缕可是府上的家生子,父母亲族,如今都在荣国府当差。
又吩咐下人连夜将史湘云送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玉其实就会瞎撩人,一点都不负责任,像金钏儿,本来是他先与金钏儿调情的,被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