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边躲人的拳头,边哭丧着脸想,真是同人不同命……
对面几个人一看来的这几个都不好对付,特别是那个身长脚长的小白脸,下手比刚才那孩子还黑,直接一个个的窜着跑了。
元沂不解气,一个板凳摔在瘦杆儿的腿上,说:“走可以,给我爬出去。”
瘦杆儿也不要面子了,直接爬出了门口。
胖子一看乐了:“哎呦大哥,你来的凑巧,要不我们真吃亏了。”
元沂皱眉看胖子:“都说这两天危险,还把耗子他们放出去,你怎么想的?”
胖子被怼的撇撇嘴:“哥们哪知道他们都不休假的啊,还好有臻儿,否则咱这场子得被砸的j-i毛都不剩。”
胖子看元沂不说话,把易臻推到元沂面前:“嘿还记得这孩子吗?小时候你们隔壁那个娃娃!”
元沂看着眼前俊朗劲瘦的少年,眉眼依稀有当年的影子,但也只有些影子吊在那里。
元沂很难把他和当初那个小孩联系在一起,一时间有些熟悉且陌生的感觉,嘴唇动了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易臻也半垂着眼睛不说话。
胖子在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气氛中有着诡异的尴尬和沉默。
倒是猴子一嗓子:“你们别执手相看绿豆眼了,小易的胳膊还冒着血呢!”
第30章 只叹人各有命
易臻坐在没装修好的单间里,满鼻子的油漆味让他有些发昏。
元沂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瘫在那里,眼睛时不时用余光飘着易臻,到底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胖子找个姑娘给他包扎伤口,姑娘叫小鹿,二十几岁的年纪,看易臻长得水灵又不怎么说话,就想逗他两句:“哎呦小弟弟长得这么好,多大啦?有没有小女朋友啊?没有的话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啊?”
胖子后槽牙疼:“小鹿姐,你真有当老鸨的潜质!”
猴子倒在旁边儿说:“姐,他才多大,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没女朋友,我看鹿姐你就挺好,嘿嘿!”
胖子朝猴子脑勺拍了一下:“什么人你都敢撩,这是我们场子的大姐!”
猴子抱着头:“大姐也是需要男人的!”然后舔着脸问小鹿:“姐,我对女孩儿可好了,真的!”
小鹿姐咯咯笑:“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来撩妹,真是胆肥!”说着给易臻包扎完伤口,抬脚刚要走,胖子叫住她,回头问元沂:“哎,你后背被人踹一脚不用上点药啊?”
元沂一听崩的倍儿直:“谁被踹了?”
胖子说:“你啊,我看的清楚,刚才那小子趁你不注意一脚踹在你背上。”
元沂忍着后背火烧火燎的疼,梗着脖子:“你老眼昏花了吧你。”
胖子挠头:“刚才明明……”
元沂摆摆手:“你看错了,我没事儿。”
元沂到底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儿,心思有时候单纯又幼稚,刚才进门的时候太着急没注意,本来这种打架斗殴元沂从没想过自己形象问题,但不知怎么着,一进门看那毛头儿欺负易臻就想替易臻出气,一着急没了准头被人踹了一脚。
本来觉着眼花缭乱的没人注意,毕竟跟易臻好几年没见,刚才好不容易表现的犹如英雄一般,胖子这个没眼力见的净不给人留台阶下。
易臻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刚也看见了,那个瘦子踹了你一脚,好像还挺狠。”
元沂一愣,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小鹿见元沂那别扭的样子,就留下一瓶云南白药放在桌子上:“疼了就自己抹一抹。”说完妖娆的走了出去。
易臻看着桌子上那瓶云南白药,就想起元沂家里那瓶,瓶子都一模一样,当时自己不是这伤了就是那伤了,元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自己身上嘴上抹。
想到这里易臻没有察觉的微笑了一下,药来历不明,但倒是有效。
胖子拿着药要给元沂抹,元沂指着他:“你少来啊,你那大肥手少碰我!”
胖子看元沂那样子说:“我草,你要不要拿个手绢掉几滴眼泪,说小生我卖艺不卖身啊?爱用不用,谁稀罕管你?到时候疼的又不是我!”
易臻起身拿着药瓶,坐到元沂旁边打开药瓶。
元沂斜睨他:“干嘛?”
“给你擦药啊。”易臻用手指沾了点药膏。
“你胳膊不疼了?”元沂鼻子哼一声。
“小伤,又不是废了。”说着撩起元沂的t恤,少年的后背劲瘦,腰窝明显,肩膀匀称,中间被踹的地方只有些红,没什么大事。
易臻从后头将手探进去给他擦药。
元沂忽然坐的僵直,他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在后背轻轻的揉着,指腹有些粗糙,但按压的手法加上冰凉的药膏,让他有种奇异的舒服感,以及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另类感觉。
猴子凑近胖子:“哎,你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胖子说:“他俩是邻居,我跟着元沂就认识易臻乐呗。”
猴子小声说:“只是邻居?那怎么跟失散多年的小情人儿似的?”猴子学问不多,说话总是不过大脑,但话粗理不粗。
猴子确实觉得这俩人的关系真是特别,俩人仿佛不是什么特熟的人,最起码刚才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但这种动作竟然做的这么不违和,甚至带着那么点儿亲昵。
他太了解易臻了,这小子孤僻的很,独的跟个野人似的,就哪怕自己这种跟他混了有四年了,也没有这样的亲昵。这俩人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