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洗澡了。头发用发卡遮住了大半,但是前面发丝粘连黏结,过分的柔顺,好几天没有洗头了,眼底有不自然的肤色,咋一看像是肤色不均,实际是遮瑕膏和粉底的双重作用。海蓝色长裙知性优雅,飘飘荡荡,但是裙摆一大团褶皱垂坠在一起,没有来得及打理整齐,刚刚穿上的。目光涣散,唇色干燥,熬夜好几天了。
舒曼:“.……”
所以,大神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没有收拾啊╥﹏╥
☆、惊心
谢宁点点头,微笑着道谢:“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将这件衣服带回去,爷爷一定会喜欢的。”
舒曼有些惆怅,在她灵感迸发满脑子的谢宁全都溃散之后,才发现这短暂的见面如此珍贵。
谢宁盖上盒子,站起身来,准备将盒子拎走,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谢宁拿出手机接通,里面很快传来混乱的呼吸声。
他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极为冰冷,那种几乎可以冻伤人的冷漠让舒曼打了个寒颤,舒曼模糊的听到电话那头少年尖锐的惨叫,还有男人粗重的威胁:“.…….酒吧,敬候……如果……”
谢宁挂了电话。
他提着盒子对舒曼点点头,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告辞了。”
舒曼拉住他的胳膊。
“是萧佑出事了吗?”舒曼问的很缓慢,很认真,谢宁也没有敷衍:“没关系,只是一点小问题。”
舒曼:“我和你一起去吧?”
谢宁推开舒曼的手,无声的拒绝了她。
舒曼跟着他走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车库,谢宁打开车门,舒曼在他车子即将启动之前,扑了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谢宁:“.…….”
他没有动作,揉了揉额头,看向舒曼:“你到底要做什么?”
舒曼:“你一个人去很危险。”
谢宁:“我带着你去!”
谢宁发动车子,转眼就出了工作室下面的车库。
………
车子停在了一片待拆迁的地区。
这里街道狭窄,别说停车位,连条能让车子平安通过的路都没有,到处都是写了“拆”字的破败民居,谢宁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开门下车。
舒曼紧跟其上,谢宁无奈,只能领着舒曼一路快步往里走去。
越往里,这里就越奇怪,越极端。
街道到处都是垃圾,味道刺鼻,周围的房子也老旧,但是大小的招牌,精巧的led灯,被粉刷的极具艺术感的墙面,还有很有风味的大门……..
谢宁带着舒曼极为顺畅的拐进了一个小巷,这里像是一个民居四合院的小巷子,往里是个死胡同,有一户人家,大门开着。
他们径直走了进去,站在了那个小小的院子里。
萧佑被丢在地上,轮椅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他双手被绑着,嘴上被贴了胶带,身上都是尘土泥灰。
谢宁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堂内,正对院门的大厅里,门开着,一个男人坐在正对门的位置,前面摆了一张桌子,左右两边都站着好几个大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虎,你可以叫我虎哥。”坐在正门的大汉张口说了一句话,粗粝的声音带着审视,让谢宁稍微的紧绷了一下身子,随即他又微笑。
“冒昧登门,甚为歉意,不知家弟如何得罪了虎哥,若有错处,一定好好教训。”谢宁这段话说的文绉绉的,让虎哥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
“咱粗汉子一个,不像你小白脸这么会说话,也不用这么来虚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谢宁过来坐。
舒曼从小生活在和平时代,从来不知道中国这片和平的地方还有这么一种…….电影里一样的地下组织,一时间除了紧张还生出两分稀奇。
不过,她还知道轻重,在这种地方还是安静一点儿好,她乖巧的跟着谢宁走进去,在谢宁坐在虎哥对面的时候,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后。
谢宁收敛了平日里过分的冷漠和矜傲,分外温和婉转,即使放低了架子,看起来很平易近人,舒曼还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如既往的疏离和傲慢感——
虎哥不耐烦的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根雪茄,旁边的小弟连忙上前赔笑着帮他点燃了雪茄,被他不耐烦的一挥手,后退了一步。
虎哥享受的抽了一口雪茄,慢慢的开口:“这小子来咱店里玩,不守规矩,点霸王餐还敢打架,要不是看他是个残了的,我是不会给你开这个口的。”
谢宁从容的一笑,极为上道:“这孩子被家里给惯坏了,惹是生非,仗着家里有点儿势力就敢胡闹,虎哥您不要生气,我代他给您陪个不是,他弄坏的那些东西我一律赔偿——”
虎哥敲敲雪茄,笑:“你这小子倒是有点儿眼力见,不过咱堂里不是那么没规矩的地方,要是进来的都和你一样拿点钱就出去了,那我这儿不和酒店一样了?”
谢宁停顿了一下,微笑着示意虎哥继续说。
虎哥这才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舒曼身上,那种粘稠的像是某种恶心寄生生物一样的感觉让舒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来你那小弟弟倒是长得粉润,咱堂里就是这规矩,进来了□□一晚,拿点钱出去,当然…….你身后这姑娘水灵,让她在这里留几晚,你就和你家弟弟一起回去。”
舒曼:“.……..”
上一次和谢宁在一起遇见的黑道是个纯gay,这一次居然遇见了个双!
谢宁耐心的听完虎哥的话,然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