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写满了失望,怪不得沈云芳从来不用这个空间呢,啥都没有,就是个储物的地方,对于她来说还真是没啥用处。家里都穷成那样了,还有啥需要放到空间里的东西啊。

但是对于现在的沈飞扬就是个愁事了,她重生在这个啥啥都没有的年代,土地还不让随便种,她就是有浑身的本事也没有发挥的空间啊。

本来以为老天给她这个重生者开了金手指,谁知道这个金手指有点偏,要是她重生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她绝对能利用手里的空间去做个最成功的倒爷,但是现在这个空间对于她就有些鸡肋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个****的年代,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倒买倒卖那是绝对不行的,被人发现那就是投机倒把罪,随时都可能被揪出去批、斗的。

想到听家里老人说的那些人和事,沈飞扬就是一个激灵,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挺过这几年就好了……

想想,沈飞扬又摇了摇头,以她这种敢闯敢干的性子,让她龟缩几年,现在有浑身的本事还吃不饱穿不暖,她还真的是做不到。

沈飞扬闭着眼睛在脑子里仔仔细细的思考了起来,未来她的路要怎么走,虽然害怕这个什么都要批、斗的年代,但是最后她还是决定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拼一拼,当然是不能傻大胆的瞎拼,她给自己制定了未来几年的基本方针政策,那就是做人做事都要低调谨慎,就算是挣钱也要闷头那种。

她就这么寻思来寻思去的,稀里糊涂的又睡了过去。

第三章养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飞扬重生过来的关系,虽然没有吃什么药,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了后就觉得她的身体有所好转,最起码不发烧了。

她试着起床,虽然虚了点,但是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底子不错,让她慢慢悠悠的还是起来了。

首先她最想干的事就是给自己做顿饭,她太饿了,昨天那碗能透亮的粥根本不当事,半夜的时候她都被饿醒了,可是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她就这么强挺着又睡了过去,现在终于觉得身体好点了,但是肚子也抗议的更加严重了,她觉得她现在都能吃下去一头牛。

沈飞扬手软脚软的推开了屋门,果然,外面就是堂屋,也是厨房。当间就是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八印的大铁锅,灶台前有个小板凳,旁边靠着墙推着柴火。

北方农村的堂屋基本都是一个样,沈飞扬虽然上辈子是八零后,但是也是农村娃,从小也生活在农村,所以对这种农村的土灶台也不算是陌生。

拿着地上放着的火柴塞到灶眼里,然后又找了块松树明子,在灶台上摸了盒火柴,把燥里的火就给点着了。

然后这才快手快脚的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瓢水,倒锅里,简单几下刷了锅,然后又舀了一瓢水,准备煮粥。

她现在的身体,加上饿的有些抽抽的胃,最适合的就是喝点粥。

这些做好了,她这才凭着记忆,掀开了堂屋地当间的地窖门。

沈飞扬费了点劲才把粮袋子从地窖里弄出来,她现在身体还很虚的。

其实说起来,这个家穷的都叮当响了,真没有必要把那点粮食藏来藏去的,不过可能是习惯使然,沈云芳就是把家里不过小半口袋的玉米面藏到了黑咕隆咚的地窖里。

抓出两把玉米面,就着瓢里的水给搅合开,正好铁锅里的水滚开了,她边搅合着边把玉米面下到了锅里。

顺便到鸡窝里看了看,把新出窝的两个鸡蛋用水冲了冲,一起放到了大锅里煮。

她则坐到小板凳上,边往灶膛里添树枝子,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这个家并不应该这么穷的,不是说钱,说的是粮食,沈飞扬看了看自己脚边上那也就二十多斤的苞米面。

一个月前生产队里的水稻和玉米都下来了,她家虽然就她一个人了,但是每年四百八十斤的粮食还是有的。

今年分粮,沈云芳分到了一百二十斤稻谷,三十斤麦子,二百斤玉米,大豆三十斤,谷子三十斤,糜子五十斤,饭豆十斤,绿豆十斤,总共四百八十斤。

听起来四百八十斤粮食挺多的,但是对于七十年代的人来说,一年就这些粮食,真不太够。因为这些粮食都是带壳的,要是去了皮,能有三百六十斤就不错了,那就相当于一个人一天一斤粮食。对于一个一年到头肚子里都没有油水,还要出苦力的人,一天一斤的粮食真不够干啥的。再加上谁家能像沈云芳这样就一个人,哪家没有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啊,这些孩子要是在生产队干活还好,有公分,分粮的时候也能凑合着分二三百斤的粮食,要是年纪小不能上工的孩子,村里固定按岁数段给分粮食,当然这些粮食也得算大人公分的。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吃的不比大人少,所以一家子粮食凑到一起,精打细算的能勉强够吃,要是大嘴马哈的,到了年底就得饿肚子。

按照正常来算,生产队分这些个粮虽然不是很富足,但是只要不天天吃干饭还是能对付过的。再有盖家屯里的人每家都会按人头分自留地,自己还能重点苞米啥的,所以盖家屯的村民虽然每年没有什么收入,但是只要肯干,肚子是饿不着的。

沈云芳一个小姑娘,别管是啥,一年分到四百多斤粮食,咋的也够吃了,可是现在沈家却只有这二十多斤苞米面了。

那剩下的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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