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是听四爷问了温家皇商的事情,她其实记不太清楚,原主对于这个也并不是很清楚,摸不清楚四爷的意思,她只能暗自猜度,想了想才说道:“皇商倒是有的,只是我以前不太管这些事情并不太清楚。不如,我写封信问问家里人?”
四爷突然提起皇商,温馨就琢磨着是不是有什么经济上的事情。
可是就是这样,也不会用到她们家的皇商啊,四爷手下多少人上赶着求差事呢。
看着温馨似有些不安的模样,四爷就明白过来,似乎自己严肃的态度吓到她了。
四爷就看着温馨十分认真地解释,“是有件事情要你父亲去做,你父亲本就在南边做官,家里偏枝经商也并不算是什么违例的事情。我这里有些生意要转手,你们家人到比旁人信得过。”
温馨:……
一时间有点消化不良,听着四爷这意思,是要提携她家,但是四爷要转手的生意,只怕是现在有些风险吧。
但是温馨又不能拒绝,毕竟四爷最后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这个时候要是替家里人拒绝了,岂不是得罪了四爷?
但是也不知道这生意妥不妥当。
想到这里,温馨就看着四爷,“这些事情我是不太懂得,但是我额默倒是把自己的嫁妆打点的很是能赚些银子。”
四爷微哂,怕是不仅是能赚些银子,就看温馨进了府手面大,以她父亲的俸禄怎么能养得起她这么挥霍,温馨的母亲虽是内宅女子,但是跟着丈夫在南边当官多年,倒是经营之道颇有些手段。
四爷怕温馨担心,就简单的说了说朝廷对开矿最新下达的政令。
温馨对于这些并不清楚,但是四爷说的倒是挺有些道理。
官员,百姓怨恨丛生,长此以往必然会出大事。要是能把这一块握在四爷的手里,以他的性子怎么会任由别人从中牟取暴利,怕是要取个平衡之道。
“我对这些又不懂,爷要是觉得我家里人能做这事,那就让他们去做就可。”温馨说到这里笑了笑,“横竖有爷在,他们也吃不了亏。”
四爷闻言又气又笑,看着温馨就道:“就你鬼心眼多,拿这话来将爷的军,我还能亏了你的家人?总归是一桩好事,你放心吧。”
温馨当然知道是好事儿,既然是从四爷手里转走的生意,必然小不了。而且,四爷虽然不曾细说,但是听他的意思,是想要温家以皇商的名分,在整个开矿政令中谋取一席之地。
温馨其实心里惶惶,但是她不能拒绝,温家也不能拒绝。
富贵荣华的路上,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四爷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温馨也就没有再提,说了半天两人都饿了,又叫了宵夜来吃。
厨房里熬了绿豆粥,绿豆都熬成了沙状,米粒软糯,温馨加了一小勺糖,入口绵甜,真是好喝。
四爷不太喜欢粥里放糖,夹着切得薄薄的牛肉片,就着粥慢慢的喝。一碟平桥豆腐,一碟火腿鲜笋,一碟菜心虾饼,还有几样佐粥的小菜,平淡的家常菜,两人倒是吃的开心。
温馨吃完就道:“明儿个要喝豆腐汤。”
“一碟豆腐就让你惦记起豆腐汤来了。”四爷失笑。
“还有雪花豆腐羹,鲜鱼豆腐汤……”温馨板着手指数了十几样豆腐菜,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四爷还能说什么,说起吃的他的小格格眼睛都亮了,也是没谁了。
四爷对于矿令有了主张,心情一高兴,晚上倒是嗨了,帐子一拢,哪管外头春雨秋风。
四爷这个人于女色上说不上好不好这口,平常忙起来一个月不进后院也是有的,但是不忙的时候日日进后院,也没见他节制几分。
温馨想着现如今这后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虽然不太明白,四爷怎么不往别人那里去,不过对于这个结果是开心的。
反正涝死的那个是她就成。
用了早膳收拾妥当,温馨这才往正院去,今日是给福晋请安的日子。
说起来温馨还真是要感谢李氏当年比福晋进府早,当初刚进门的福晋为了彰显大度,这请安的日子就定在了初一十五,后来跟李氏交恶,想改也改不动了。
毕竟李氏根基已成,如今倒是便宜了她们这些地位不高的格格们。
整日给人请安磕头,是个很开心的事情吗?
进了正院,屋子里只坐着个宋格格,温馨特意来的早了些。看到宋格格已经到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古怪的感觉。
宋格格到底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现如今在福晋跟前真是伏低做小。
不过想起她透过耿氏给自己递话,现在又觉得木头般的宋格格,看着如此低调,其实眼见不一定为真。
温馨跟以前一样,大大方方的跟宋格格打了招呼,宋格格也一如既往笑着颔首,两人相对而坐,跟以前般大眼瞪小眼。
很快的耿格格跟钮祜禄氏一起到了,两人进门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可见是相谈甚欢。
耿氏对着温馨在外人面前一向不亲近,此时打过招呼就坐下了。
钮祜禄氏也跟着如此,倒是跟宋格格多说了几句话,宋格格倒也与她有来有往。
温馨看着心里就有几分思量,钮祜禄氏居然是重生的,自然就该知道宋格格最终的结局,身边无子女傍身,不过是个老死宫中的结局。
但是钮祜禄氏待她一向亲近,温馨不免猜疑宋格格身上,必然有钮祜禄氏图谋的东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