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痕揖手领命:“属下遵命!”
薛痕走后,楼月卿继续等着密室里面的动静。
因为密室封闭,里面的动静根本听不到,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楼月卿愈发的心慌。
就在她等得心慌的时候,密室的门打开了,然而……
穆轲两手染血,疾步走出来,目光凌厉的急声问道:“怎么回事,这只母蛊根本不是那只蛊虫的产体母蛊,你们怎么搞的?”
楼月卿闻言,脸色霎时大变,立刻绕开穆轲,冲了进去。
墨玉床榻上,容郅躺在那里,两只手已经被两条玄冰铁链锁住,呈一个大字形躺在那里,手脚被铁链锁住的地方已经一片血淋淋,然而,即便手脚被桎梏住,他仍然不停地挣扎着,面色扭曲,青筋暴起,皮肉之间的一条条血痕清晰可见,双眸血红,一声声极尽痛苦的嘶吼声不停的响起。
而他身上,除了下面穿着裤子,上面不着一物,心口那里有一个被破开的口子,一片鲜血淋漓,且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旁边的地上也都是染血的白布,还有一堆利刃。
楼月卿看见他这番模样,硬生生止住了步伐,站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张,身形一颤。
随后,她立刻跑到容郅身边,望着容郅因为痛苦而面色扭曲极尽痛苦的样子,她颤抖着手就想触碰容郅的脸,手刚碰到容郅,容郅就忽然受了刺激一样,面色一阵狰狞,奋力仰着头,一双血红的双眸嗜血的瞪着她,似想要将她撕碎……
“啊……”
他奋力仰着头,那双血红的眼死死的看着楼月卿,状似癫狂一般,两手奋力打算挣开桎梏,一声声极尽压抑痛苦的嘶吼声从他嘴里传出来,他的脸上,红色血管若隐若现,十分狰狞吓人。
楼月卿看着这样的容郅,周身血液仿佛被冻住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几欲窒息。
穆轲走进来,站在她旁边,脸色凝重,沉声道:“现在该怎么办,这只母蛊根本不是那只子蛊的产体母蛊,非但没有引出他体内的蛊虫,如今两只蛊虫一起在他体内啃噬乱串,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楼月卿闻言,脚步一颤,转头看着穆轲,难以置信的问:“您的意思是……这只母蛊是假的?”
穆轲面色愈发凝重,沉声道;“如若不是假的,又岂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原本母蛊就能够引出子蛊,绝对不会出现意外,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这只母蛊并非他们找到那只,要么就是搞错了,要么就是被掉包了。
楼月卿闻言,脸色愈发苍白,身形一颤,幸好莫离在后面扶着,才没有倒下,她不由分说的推开了莫离,急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穆轲沉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今……
楼月卿心中恐惧不已,见穆轲沉默,她心底愈发绝望,讷讷的看着容郅躺在那里不停挣扎的样子,心底犹如被凌迟。
忽然想起什么,她喜不自禁:“对了,我记得有一个办法……花姑姑留下的那些手记中记着,说只要内功深厚,便可血肉相通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入我的体内……对,我可以救他!”
说完,她不由分说,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利刃,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划,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顿时冉冉流出,然后,她就打算上前将手掌贴在容郅心口的血窟窿上。
莫离见状,立刻拉住了她:“主子不可!”
楼月卿面色一沉:“你让开!”
莫离紧紧抱着她,见她态度强硬,莫离当即厉声吼道:“您不要命了?你真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死的!”
楼月卿仿佛听不进去,双目通红的要挣开莫离的桎梏,可是莫离死死抱着她,她一时间难以挣脱。
她想凝聚内力挣脱莫离的桎梏,可是,又怕会伤到莫离,只能沉声道:“莫离,放开我!”
莫离非但没有放开,反而紧紧抱着她,急声劝道:“主子,您忘了么?这么多年您为了活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您还没有报杀母之仇,还没有夺回属于您的东西,您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您不能这样做啊!”
楼月卿闻言,停下了挣扎,静静地看着容郅,片刻,她闭了闭眼,道:“这些……都不重要了!”
如今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
莫离一愣,楼月卿已经再次趁其不备,奋力挣开她,然后就要上前。
“等一下!”
这时,穆轲忽然出声。
楼月卿动作一停,转头讷讷的看着他:“前辈……”
穆轲叹了一声,沉声道:“你这孩子,先别这么冲动,如今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楼月卿一愣:“您……还有办法?”
穆轲点了点头,道:“若是现在能把真正的母蛊找到,也许我还有办法!”
楼月卿一愣。
穆轲又道:“不过,容郅这情况,只能再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若是……他就只有等死了!”
楼月卿闻言,一阵恍惚,然后,她转头看着容郅,片刻,留下一句话,当即跑出了密室。
“您在这里看着,我很快就回来!”
楼月卿走出密室后,莫离紧随着她离开了密室,不过,并未跟着她,而是当即离开了摄政王府。
楼月卿直接去了关押冥青的密室。
母蛊是冥青找到的,且之前那个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