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山急速离去后,唐缓拍着段筝歌已没有血色的脸,有些惊慌道:“你怎么了?”
“……小木头,我怕是不成了。”
这一句话,段筝歌说的十分费力,几乎每咬一个字,都有暗红色的血自他口中流出。
“闭嘴,不许胡说八道!”唐缓冲他吼道,眼泪却不知怎地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段筝歌想抬手帮她擦眼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得费力道:“小木头,你莫要伤心。这一生,我与你相识,分别,错过又重逢,一切我已知足。你此生嫁给北静王,我也是放心的。只是,欠你的几文钱我便不还了,下一世,记得找我来要。”
话及此处,他已再难开口,看着唐缓哭花的脸,他突然想到,几乎每一次他想拥抱她时,竟无一例外皆被挡开,他此刻终于再次张开双臂,用尽所有力气,只想最后拥抱她一次,手臂却在触及她单薄身子的瞬间,自她背上滑落。
筝断弦歌歇,他此生所求,不过是他的小木头能够平安喜乐,而上天许他这一生的,大抵只是与她的半面相逢,以及再难完成的半个拥抱。
唐缓浑身颤抖地